第二十九章 被粉了(1 / 2)

兆學疚簡直要炸了,“原來他們全是一窩的,西貝西貝,一聽就知道是個假貨!烏鴉烏鴉,就知道是個黴蛋!小榕樹,我不會放過你的!”

伏翼見勢不妙,拉起膠皮就跑,兆學疚急了,正要追,丁佼忙拉住,勸道:“他我認識,根兒也知道,跑不了的。”丁佼示意兆學疚回頭,兆學疚疑惑地回頭,卻見一個比伏翼還大一號壯一號的混混兒站在他們麵前,一開口就嗡嗡的,似乎是吞了煤灰,又粗又哽,半點不圓通:“……老大要見你。”

老大……兆學疚隻聽到了這個詞,老大!

丁佼怕兆學疚又發飆,忙道:“毛兄弟,你認錯人了……”

那姓毛的混混兒嘿嘿一笑,聲兒仍是嗡嗡的,表達卻十分清楚明朗:“丁老板,兆少爺。”

兆學疚瞟了丁佼一眼,心想你怎麼誰都認識?丁佼無暇理他,隻想著怎麼圓過去,不料,兆學疚卻一派冷靜,對那混混兒有禮有節地拱手:“那有勞毛兄帶路。”

丁佼倒呆了,沒想到兆學疚竟是這麼個反應,不由得對兆學疚另眼相看,看了又看。到嘴邊的話也自咽了下去。不管正確與否,這兆少總有自己的主意,阻擋無效,不如同看就是。

於是兩人隨那姓毛的混混兒七繞八拐,到了一家茶館雅舍前,那混混兒先去敲了兩下門,門內傳出一個蒼啞的男聲:“請進來吧。”

兆學疚整了整抹布一樣的衣冠,活動了一下手腳,還似乎對丁佼笑了一下,就從容地走了進去,丁佼想跟上,卻被那混混兒攔住,門隨即關上了。

丁佼總覺得兆學疚臨進門前的那一絲笑容詭異,但又說不出那不對,沉吟一下,丁佼越發覺得不對勁,兆學疚絕不是好氣性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匹夫之勇和書生意氣,且每一次爆發都很驚人,不管不顧的。於是他上前跟守門的混混兒爭持著要進去:“不對!小貓,讓我進去!”

這時,屋內也傳來了爭持的悶聲,小貓一愣,門被丁佼推開了。

屋內,隻見兆學疚正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在地上翻滾著,嘴裏一邊咒罵:“管你嘛樹,爺今兒也要把你放倒!你把爺欺負得也太狠了……”

門口的兩人一愣之下,同時搶上,丁佼見那人袖內光芒一閃,暗叫不好,忙揪著兆學疚的後領子一把拔開,隻聽見“嘶”的一聲,兆學疚的上衣就成了兩塊布掛在肩上。隨即,丁佼已經把兆學疚擋在了身後,不動聲色地作好了防守的姿勢。

等那毛小貓扶起地上的人,丁佼再灑脫也忍不住頭大了,那真是獨霸一方的老大秋老虎!因為手下多用斧頭作為武器,江湖人稱斧頭幫。這斧頭幫屹立江湖已經十數年,資曆深,作為後起之秀的妝園也未必罩得住。而這棒槌少爺竟惹上了他,想必是因為一個不防,一個蓄謀已久,秋老虎竟著了他的道。可老大受辱豈是好相與的?小貓拔出小斧子就衝了上來,丁佼一邊躲閃一邊不住地道歉解釋:“秋爺息怒息怒,我這小兄弟性子急,不懂事,人都沒認全,剛被樹老大的人整得很慘,看全身都是傷,急的,讓他向您賠個禮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