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反恐利劍之“救”出來的情緣(2 / 3)

我立即左膝撞擊歹徒腹部,左手順勢下拉歹徒的脖頸,歹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並被我迅速踩住右肩胛骨部位,右手被我提拉住,卷腕奪下了酒瓶,乘警將其銬住,我們把歹徒帶到了列車長辦公車廂。

我將配槍交還給乘警後,回到車廂查看青青的狀況,她被幾個女列車員陪著,看到我過來,撲到了我懷裏,一時間,我緊張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抱還是該躲,最後大腦空白的傻呆在那裏,僵硬的一動不動。還是列車員們聰明,把青青扶著坐下,給她倒水喝,我才得以解脫。

很明顯的,她被突入起來的變故給嚇著了,渾身顫抖著,看起來很是可憐。心裏突然有種想把那個歹徒宰了的衝動。後來乘警過來做了筆錄,向青青問了些問題,並向我表示了感謝。到了一個站點,地方公安上來,又向我們問了事件的經過,我們在筆錄上簽了字,乘警陪著他們把歹徒壓走了。

為了緩解她心理的緊張和恐懼,消除壓力,我一直在沒話找話的和她聊。給她講笑話,過一會兒後,她破涕為笑,情緒好了些。

她的話也慢慢的多了,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談過戀愛,我一五一十都全回答了。她不信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女朋友,我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的借口,就隻能說自己長的醜,沒人喜歡。

說句實話,我連什麼是愛情都沒有想過,按道理說,都二十二的人了,怎麼會不想女人。但我好像是個特例,除了和部隊裏的那些嫂子們打過交道,和支隊裏唯一的個女醫生說過幾句話之外,還真沒有和女性交往過。

隊裏的戰友們老愛找我打趣,說我缺乏性激素,不想女人,不談女朋友。二排長、三排長都有女朋友了,都要談婚論嫁了,我還一壺都不開。大隊長還命令其他幾個大隊幹部貢獻出他們的小姨妹什麼的,要給我介紹對象,都被我拒絕了。

可能是沒有接觸女性的環境,也可能是自己成熟的遲,但我覺得更多的是工作的壓力,讓我不會想到女人。每天都隻想著如何把兵帶好,訓練好,把任務完成好。

閑暇都隻顧著鑽營反恐戰法,研究外軍資料和訓練模式,不是看書就是看錄像資料,沒有時間讓自己去接觸這些事,自然,也就不會想,再說,才二十二,結婚這種事兒起碼要到三十歲才能考慮,這不但是我爸的要求,也是我一直主張的原則。

當然,跑馬是有的,夢裏也會夢到些電影裏的明星啊什麼的,但都沒有那麼具體,沒有那麼讓自己衝動得想要擁有愛情,擁有女人。

自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青青要求我留地址和電話給她,她已經寫了她的聯係方式,一時間我不知道該不該留,留吧,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留吧,看著她那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拒絕。

後來我就留了個地址,我們的地址是沒有具體位置的,隻有某市某某信箱。至於電話,我說我是個包工頭,沒有電話,不好找,信倒是可以收到的,因為我租了房。本來想遮掩一番,沒想到被她看到了我腰間的pp機,她要求我留號給她,這下被抓了個現行,不留都不行了。

說起通訊工具,那時候手機沒有這麼普及,隻有大哥大,還是有錢人的玩物,我自然是買不起的,這個呼機還是總隊情報處配發的,不過倒是好東西,摩托羅拉中文的,現在那些個呼機台和pp機早到找不到了,但在那時有個呼機是個很有麵子的事兒。

青青說,她會呼我的,而她也留了號,我說了一句隨緣吧,沒想到把她給惹惱了,她說什麼隨緣,她一定會給我寫信的,說是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她恐怕都已經在黃泉路上了。說完開始抽泣起來,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我連忙答應說好好,相互寫。

經過這件事兒,突然感覺她像是變了個人,說話也更溫柔了,動不動看著我笑,時而又呈現出不舍的表情,總是看時間,念叨著她馬上就要到站了。我倒沒覺得什麼,隻是擔心她的心理狀況,一般來說,女性在遇到劫持事件後,會受到極大的心理刺激,有些甚至會精神崩潰。但青青還算不錯,平靜的很快,也許與她的職業有關吧。

要不是我要繼續南下,我還真想送她回她的部隊,但後來她說她的戰友們來站台接她,我才放下心來。車要到站了,我幫她把東西搬到門口,大包小箱的,還真不少,她說帶的全是家鄉的特長,給戰友和領導們吃的。

這和我們隊裏差不多,每個回家探親的人回來,都會帶著家鄉的各種小吃,和戰友們分享。這倒也是一種特殊的軍營文化之一,畢竟部隊裏五番雜屬,哪兒的人都有,我們因此可以學會很多地方話,了解很多地方的人,吃不同的美食。

車緩緩地進站,她要求擁抱一下,我突然臉紅了,她笑嗬嗬地說我像個大姑娘,還會臉紅。她大膽的抱著我不放,我不知道把自己的手放在哪兒,想抱又不敢抱,車停下了,她的戰友們嘰嘰喳喳的在門口喊她的名字,她才鬆了手,她微笑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一定要給她回信,別忘了她。我點點頭,幫她把東西遞下去給她戰友們,她戰友們則嘻嘻哈哈的調侃她,讓她交代我和她什麼關係,我這才發現,她的臉紅得像關公,不過,倒是怪好看的。

青城是大站,停的時間久一些,她讓我下車走走,我有些窘迫,尤其是在這麼多女孩麵前,她們都爭先恐後的問我我是幹什麼的,在哪兒上班,多大了,那嘰嘰喳喳的聲音,我的耳膜都快要穿孔了,隻能唯唯諾諾的應承著。

倒是青青給我解了圍,她給我買了些水果,讓我在車上吃。火車要開的時候,我上了車,青青邊跑邊從錢包裏找什麼東西,追了上了,給我遞了張照片,是她穿軍裝的照片,說讓照片提醒我不要忘記她。

火車開了,她使勁地揮著手,而她的戰友們則拉她快出站,看得出,她有些不舍,一邊往出站口走一邊還不斷扭頭看我。突然的,心裏湧起一絲溫暖。

又是一夜的火車,青青那個床的位置上來了個老頭子,沒什麼話好說的,我一直躺在床上聽我的隨身聽。不知怎麼了,我盡然失眠了。腦海裏全是青青看我的眼神,那眼裏透出的溫暖,欣喜,欣賞,崇拜,親近,像是一彎清淺的水潭,又像是深不可測的海洋……

閉上眼睛,她身上的香味還依然絲絲地沁入我心。這是一種異樣的感覺,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一路的輾轉,終於回到了家裏,這些感覺也很快被衝淡了。家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老爸老媽還是做著他們的生意,什麼酒店、茶莊、汽車修理廠,好像還越做越大。父母倒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蒼老,這讓我很欣慰。

我的到來,把他們高興壞了。這是我給他們的驚喜,我沒有告訴他們我要回家了。老爸每天早上去一趟公司,估計也就一個小時,就回家陪我,老媽則是寸步不離,生怕我要跑了似的。每天都做好吃的給我,幾乎每個小時都會問我想吃什麼,好像我會餓壞了似的。連我吃飯的時候,都要看著我吃,我要是把菜都吃完了,老媽就很是高興,想必這就是老爸老媽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