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一個犯罪分子都是喪心病狂之流,他們為了自己的生存,就肯定會把威脅他的人幹掉,他會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來達到目的,而不是拿一把假的橡皮菜刀朝戰士們揮砍。好在戰士們是理解的,他們知道,平時的訓練不嚴格,就意味著在戰場上的犧牲,而犧牲自己就可以完成任務的話,倒也光榮,但若自己送了命,還影響了戰鬥任務的完成,那將是一名特警最大的恥辱。
又要過年了,去年過年,是在一個指揮學院,參加總部舉辦的情報學培訓期間過的,與今年過年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部隊基層過年。戰士們忙著布置娛樂室,布置班裏的宿舍,貼對聯,掛氣球,擺鮮花,弄果盤,忙得不亦樂乎。一時間,整個部隊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氛圍。我第一次領略到軍營裏特有的過年文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新奇。
年三十晚上,幹部們上哨,戰士們看春節聯歡晚會,算是官兵民主,關愛戰士。總隊首長也過來給我們上哨,隻不過一個將軍站哨,有好幾個支隊的大官陪著聊天,雖然稍顯作秀,但總比不做要好,至少表麵了一種態度——感謝戰士們一年的付出。
也許大隊長是照顧我,把我的哨安排在了十點到十二點,他們都說前半夜的哨要好忍耐一些,後麵還可以好好睡覺。第一次站哨,不知怎麼地,竟然有點興奮,標準的軍姿立在大門哨位上,看著大河兩岸的萬家燈火,不斷響起的煙花爆竹,不由得緊緊握了握手裏的槍,像是我正在保衛著祖國和人民的安寧一樣,感覺很是自豪和驕傲。
不斷有領導過來查哨,其實是慰問,總隊長下哨了,過來看我上哨,和我聊天,他問我是否想家,我說有一點吧,之後他安排支隊長說:“這孩子近四年沒有回家了,過完年你讓他休假吧,回去看看父母。”
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好好幹,之後鑽進車走了,他還要去其他支隊。不知怎麼地,突然感動起來,甚至有點想掉眼淚,也許是在他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也許是王司令員的影子,總之情緒突然上來。
是啊,很久都沒有見到父母了,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好,不知道家裏的生意是否還順利。還有爺爺,九十多歲了,還向以前那樣健康嗎?是該回家看看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幾個班長過來了,陪我站哨,我讓他們回去,他們不走,說是要陪我,大家都知道,哨位是有紀律的,不能動,不能隨便說話。他們就在哨位邊上筆直的站著,靜靜地站在那裏,什麼也不說。
我的眼淚,已經湧出了眼眶,我知道,這是戰士們對我的褒獎,是對我的鼓勵和支持,他們像親兄弟一樣,和我已經如影隨形,同甘共苦。
下哨的時候,新年的鍾聲響起,整座軍營都沸騰了,煙花、爆竹絢爛的綻放著、鳴響著,戰士們歡呼著。回到宿舍,我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聽到的是父親的鼓勵,是母親的哭泣,家裏那冷清的樣子,讓我很是揪心,我能想象,父母又過了怎樣難熬的一個年。
春節裏,部隊不用訓練,有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戰士們高興的參與著各項活動,他們青春的麵貌再一次在節日裏綻放開來,猶如空中的煙火,熠熠地發著光。難得他們放鬆自己,我也和其他排長盡量的輪流著帶戰士們搞娛樂節目,逛公園,逛市區,好讓他們在遠離父母的關愛的遠方,過一個快樂的春節。
正月初七是我的生日,就在這個收假的早晨,支隊長給我送了一個生日大禮——回家的火車票,離家近四年了,我終於踏上了歸家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