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和劉公太專注於對話,竟然都沒察覺,現在發現為時已晚,他們已將我們圍在中間,後麵是十幾米高的垂直山崖,崖下驚濤怒吼,除非我們生出雙翼,否則是逃不出去了。
剛從龍潭裏逃出,又再陷入虎穴,今天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天,沒想到我第一次來新加坡,便有如此遭遇,真是怎麼也想不到。
那十來個人,僅僅隻是將我和劉公圍住,並未再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此時,從那些人中間走出了一個身形較高的人,來到我和劉公麵前,因為當時的光線不佳,所以並未能分辨出他的樣子,直到他開了口:“劉公,還有這位先生,虎爺請你們回去一見。”
原來他就是虎爺身邊的墨鏡男,此時當然已除下了墨鏡,說話的口氣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此前的傲慢和不可一世不見了,換了一副溫謙有禮的麵孔,措辭還特意用了個請字以示尊重。
我不知他的轉變為哪般,對他和虎爺無任何好感,誰知擺的是不是鴻門宴,當下便斬釘截鐵的說:“不去!”
墨鏡男的嘴唇抖了抖,我料想他是要發作了,卻見他隻是摸了摸下巴,依然心平氣和的說:“二位放心,我李三良,是虎爺的私人助理,此前若有得罪之處,望多多海涵,來之前虎爺就已經吩咐,一定要將二位請到府上,有要事相商。”
我哼了一聲,依然不願給他麵子:“我們是不會去的,既是來請客,應尊重客人的意見,你們可以回去了。”
李三良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我知道他是強抑心中的怒火,反正我無所謂,早就做好幹一架的準備了,打不過他大可以把我們綁回去,無需在這裏惺惺作態充好人。
他真是壓的住氣,依然心平氣和的說:“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月翎小姐的下落麼?”
“混蛋,你們把月翎怎麼樣了?”劉公一聽到月翎,不由得急了,厲聲喝問道。
“月小姐現在不在我們這裏。”
我怔了怔,想起虎爺押著月翎去找月杵,回來車上卻不見她的人,她到哪去了?
李三良用低沉的語調說:“她被新月組織的人抓走了。”
“什麼,新月組織是什麼東西?”我從未聽過這個組織的名字,從李三良的語氣推斷,好像這個組織大有來頭的樣子,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劉公忽然臉色變得駭然,顫抖著說:“怎麼和他們扯上關係?怎麼和他們扯上關係?”
“和誰扯上關係,新月組織?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劫走月翎?”我滿腹疑惑。
李三良說:“為了得到月杵!”
又是月杵!怎麼全天下的人都在爭奪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呢,我是越鬧越不明白了,現在又有一股貌似很強大的勢力介入其中,局勢更複雜了,我有一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但是誰是黃雀,現在還不好下結論。
我忽然想起了在酒店中遇到的那三個人,他們難道就是新月組織的人?我把剛才的遭遇告訴李三良,他點了點頭說:“應該是他們,新月組織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你們能僥幸逃脫,實在是幸運的很,可是,他們號稱組織的每一個任務都會萬無一失,怎麼輕易就讓你們從眼皮底下溜走了呢。”
我冷冷笑道:“我和他們交過手,不過如此,說的不客氣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李三良被我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眼睛裏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讓我很是受用。
他說:“我領教過這位先生的身手,知道並非一般人,如果能和新月組織的人對抗而不落下風,那真是了不起。”
他的恭維讓我有些得意,其實我所言並非吹牛皮,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們如果想要抓住我和劉公,有太多的機會,可是他們都錯過了,從殺手角度而言,顯得太不專業。
事實上我當時真的是低估了他們,我和劉公能順利逃走,實則是他們一招引虎歸山之計,目的是為了得到月杵的下落,他們真的是專門從事間諜和暗殺行動的組織,我和他們比,似乎僅在身手上稍取些優勢,論及詭計陰謀,真是差了不隻一截。
劉公真的很擔心月翎的安危,拉著我的手問我:“他們會不會對月翎用殘忍手段逼她說出月杵的下落?”
我又怎麼會知道呢,對這個組織我一點也不了解,可為了安慰劉公,我還是說道:“放心,如果他們真是為了找到月杵,就不會對月小姐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