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當下便迫不及待的問李三良:“月小姐是什麼時候被劫走的?”
“就在我們進入市區不久,忽然有輛貨車橫在前麵擋住我們的去路,車上下來一群人,手裏都握有重武器,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月小姐被他們帶走了。”
我帶有鄙意的瞄了他一眼:“我記得你們手中也是有槍的。”
他頗有些愧色的說:“是的,可是他們一開始便說出是新月組織的人,我們知道他們的厲害,所以就……”
“所以就當縮頭烏龜了?”我毫不客氣的譏諷。
他有些氣壞,即便是當時光線昏暗,還是能看出他漲紅了臉:“你不知道新月組織的厲害,在東南亞地區,除了政府軍方,沒人敢動他們,幾個國家的政府要員都和他們有關係,他們要讓幾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我很快的揮手,表示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他也立時住了口,我心中在想,如果月小姐是半道被劫走的,那就說明他們還不知道月杵被她藏在哪,新月組織也一定不知道,以月小姐的聰智,斷然不會說出來的,那是她手中握有的唯一一張可以保存性命的王牌。
所以,月杵現在還藏在原來的地方,某個居民區小巷子的一個垃圾桶裏,還未被人取走!
我不動聲色,問道:“虎爺找我們兩個回去,還有別的事麼,月杵不在我們手裏,該不會是讓我和一個老頭去對付新月組織吧?”
李三良說:“我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的人了,敵人都是新月組織,與其單獨作戰,不如聯合起來,你們找到月小姐,我們取得月杵,最後的結果是雙贏,難道不好嗎?”
“不行!月翎我一定要救出來,但是月杵也不可交給你們!”劉公疾言說道。
李三良用緩兵之策:“總之先請二位到莊園,和虎爺見上一麵,再做打算。”
我本來是鐵了心不去的,可現在有了別的想法,月杵隻有我和月翎倆人知道,隻要我們不說,誰也無從知曉,可以利用這點來和他們周旋。如今冒出個不好對付的新月組織,月翎落到他們手上,憑著我和劉公兩個人,要將她救出可謂艱難,倒不如先和虎爺搞好關係,利用他們的力量與新月組織抗衡,救出月小姐後,再見機行事,誰知道後來局勢又如何變化呢。
拿定主意,我對李三良說:“依目前的形勢,我們似乎隻有合作才有出路了,那就請你把我們帶回去和虎爺見麵吧!”
李三良喜笑顏開,揮手一招,便有一輛房車開了過來,劉公扯住我的胳膊,不滿的說:“何必和他們成為一丘之貉,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握著劉公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相信我,我會救出月小姐的!”
劉公現在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隻好對我孤注一擲,上車前他嘴裏還喃喃嘀咕著:“一定不能讓他們得到月杵!”
在路上,李三良給我介紹了新月組織的事,讓我對它有了更深的了解,這個組織其實成立很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便已經存在了,那時候它是一個依附在某大國情報部門下麵的一個編外非法組織,專門從事暗殺活動,目標從政府官員到富賈名流都有,曾經造成過幾起轟動世界駭人聽聞的政治謀殺案,政府緝凶,最後都不了了之。
加入新月組織的人,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暗殺高手,其中不乏從部隊退役的高級特種兵,可謂“良將如雲”,隻要出手,都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
後來這個組織因為負案累累,大國政府為了不被國際間諜查出而落人手柄,於是下令將它解散,但是由於善後工作做的不好,激起了組織中人的不滿,其中幾個資深人物變開始和政府談判,結果談崩了,政府將之滅口,欲徹底讓這個組織和它下麵的人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
有幾個殺手被迫流亡海外,最後定居在馬來西亞,勾結當地黑幫,從事殺人營生,因其“口碑好,聲譽佳,辦事利落”,很快樹立起了“品牌形象“,並不斷從世界各地吸納優秀的殺手,擴大規模,形成具有相當勢力的黑社會組織。
組織的名稱依然叫“新月”,經過國際刑警幾次圍剿,都未能將其完全鏟除,仍然有剩餘勢力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