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樂謝過皇帝,踏上了返鄉的路途,話說他的船經過馬六甲海峽的時候,船身不幸觸礁,沉入海底,所幸的是當時正好有當地的漁民經過,將船員救了起來,這些船員便在當地生活,結婚生子,世代到如今。
老人說到這裏頓了頓,我趁機說道:“您說了這老半天,且不論是否屬實,但我還是沒搞懂你們和月杵的關係,以及為什麼虎爺要得到月杵,緊緊因為它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文物?”
老人歎了口氣,接著說:“其實我姓劉,族人都叫我劉公,便是那劉長樂的後人,月翎不是我親孫女,我隻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原來劉長樂在馬來西亞吉隆坡附近一個沿海小鎮生活下來後便娶了當地的女子為妻,再也沒想過回國之事,他將月杵保存起來交給後人世代傳襲,到了劉公這代,他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叫劉天,劉天好吃懶做,沉迷賭博,娶過一任妻子後來離婚,為育有子嗣。
劉公說到他的兒子,不禁搖頭感慨他們劉家到這一代怕是要絕後了,眼裏有閃爍的淚光。劉天有一次在一家大型賭場賭輸了錢,沒有能力償還,便偷偷將月杵取了出來,典賣給賭場的人,這家賭場的老板,正是虎爺。
說到虎爺,又要對這個人做一番介紹,他本來是廣東華僑,十幾歲的時候隨父親下南洋做生意,在新加坡落了居,他表麵做的是正當生意,暗地裏卻耍黑玩手段,不正當競爭,迅速累積資本,成為當地有名的華人富商。
劉天將月杵典賣給虎爺,償還欠下的賭債,並沒有向他說明月杵的來曆,隻說是家傳寶物,虎爺找專家鑒定,專家雖說不出這月杵是哪朝哪代的文物,卻直言這東西價值不菲,虎爺便將它放倒郵輪上拍賣,沒想到一下賣出天價,驚訝不已,連忙將劉天抓來詢問,劉天懾於虎爺的淫威,將月杵的來曆如實以報,又添了一句隻是家族傳說,不知真假。
我說:“就算虎爺知道了又如何呢,那島已然沉入海底,難道他還想憑著月杵找到它嗎?”
劉公望著我說:“不是找到那沉沒的島國那麼簡單,這月杵,是擁有某種神秘力量的關鍵!”
“什麼?”我又聽不懂了,瞪大了眼等著劉公的解釋。
“可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島上那座規模宏大的皇宮,它分為地上地下兩個部分,地上部分有九層,地下部分有五層,傳說地下第五層囚禁著一種神秘的力量,擁有這股力量可以改變世界!”
聽完劉公的話,我不禁呆愣了兩秒,繼而爆出毫不客氣的大笑,如果說前麵我還對劉公的話將信將疑,那麼現在我幾乎肯定他說的是謊言,因為這實在是太無稽了!
劉公被我突然的笑聲搞懵了,反應過來,漲紅了臉說:“你什麼意思?”
我停住了笑,說:“意思是我竟然在這裏浪費時間聽你說一段粗糙的故事,老實說前麵編的還挺不錯的,結尾差了些,投給小說雜誌也未必會用。”
他幾乎是暴跳如雷:“你是說我剛才都在騙你?”
我反問道:“你又如何讓我相信你呢,我本來有心要救你和月小姐,你卻用這樣的故事來糊弄我,看來我是好心沒好報了。”
他也是很不高興,哼了一聲:“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浪費唇舌說給你聽!”
並非我不願相信他的話,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很離奇,到了最後竟然牽扯出改變世界的力量,荒誕到極點,叫我如何接受。
就在我們陷入尷尬之際,忽然門外傳來很細微的窸窣聲,因為我們剛才都在沉默不語,四周的環境很安靜,所以我一下就聽到了。
難道是酒店的服務生?怎麼不敲門,我警惕起來,將劉公拉到一旁,掩藏在牆後,示意他不要出聲,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個小鏡子,立在地上,從鏡子裏反射的影像觀察大門的動靜。
門開了一道縫,來人停了一會,沒有馬上進來,估計是在停房間裏的動靜,片刻之後,才鬼鬼祟祟的探進一個腦袋,觀察一陣,接著整個身子緩緩側進來。
進門的人,竟然是一個黃頭發的外國人!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