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教堂隻是舉行儀式的地方,12點整這個時間點是在教堂,他讓你不要太守時,是不讓你在舉行儀式的時候出現。儀式結束後,大家就會到飯店去,中間也不會停留,你去的話也沒意義了。那是讓你提前出現了。”信一努力分析。
提前出現做什麼?為什麼要強調讓她提前出現呢?這又有什麼含義?
兩人再次陷入沉思。
花無月對此很不爽,“有什麼好想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別去。人家就給過來這麼一句話,犯得著把他當暗語似的解讀。你要是真想不明白,你打電話啊,又不是戰爭年代,害怕被人竊聽、暗算了。”
這笑話有點冷,信一倒是配合的莞爾,菲比是把頭撇向一邊,表示無語。
“你說,他是不是想讓你去搶親?”信一突發奇想,也算是被花無月的冷笑話撥動了無厘頭的心弦。
菲比有點懵逼,“搶親?什麼玩意兒?”
花無月叉腰也瞪著他,想說這人病的得送急診了吧,搶親這種無恥的勾當都能被想出來,也是醉了。
被自己想法逗樂的信一臉上大大的笑,“嗬嗬,是這樣的,你們想啊,他為什麼一定要強調不要太守時啊,那肯定有用意的。我們剛才分析,覺得遲去的話沒意思,那就是讓早去。他盼你去,又盼你早去,為什麼啊?想在婚禮前見你一麵,然後呢?”
花無月:“是想來個告別的對話。”
信一問菲比,“會嗎?”
“我怎麼知道會不會?”
“以你對阿誠哥的了解,你覺得他會讓你早點去,然後跟你來一番告別之語?”
菲比垂眸沉默。
從收到短息開始,她一直在琢磨,跟信一分析的差不多,要麼早要麼晚,為什麼早為什麼晚,如果早去是想跟她告別?如果那樣,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花無月問她要不要去,她果斷拒絕了。告別什麼的她最厭煩。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去的。悲情的告別,祝福的語言都已經給過了,不需要再做一遍。這事不要想了。”
菲比擺擺手,表示短息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信一難得一次發散思維沒被討論徹底,覺得不甘心,繼續道:“要是阿誠哥真的等著你去,結果你不去,他不會很失望嗎?”
“有什麼好失望的?他要是真不想結婚誰逼得了他,還要把這種罪過推給別人承擔。”花無月豎起眉毛,信一就氣弱了。
想了想,信一又忍不住發表言論,“也許他是給菲比的考驗。”
“考驗什麼?有什麼好考驗的!他怎麼不去考驗他自己!”花無月簡直怒不可遏,對這種說法他一萬個看不上。
什麼考驗!他想罵娘!
“是我說錯話了。”信一趕緊改口,“不應該說是考驗,應該說證明。”
菲比瞪著信一,也覺得他越說越離譜,但沒有阻止他。
信一就按自己的想法說道:“我覺得他是想讓你證明你心裏對他的感覺,他發了那樣一條信息,表明了他的態度,他盼著你去,他還沒放下你。那你呢?你是不是跟他一樣心裏還有他?他不讓你太守時,想讓你在婚禮前出現。隻要你出現,我想,他可能會改變這場婚禮的結果。”
“荒謬!”花無月總結。
信一輕歎,“我覺得這是最貼切的解答了,不然,他為什麼發那樣的信息?”
“如果真是這樣,他能保證菲比不會被夜家人唾棄,不會被童家人報複,不會被所有人罵第三者插足?”
三個人的對話進行到此,問題還原成夜靖誠和菲比之間的感情和適度了,三個人的臉色都很微妙。
“花少,準備拍攝了。”經紀人小何顛顛兒得跑過來,通知花無月那邊攝影師已準備到位。
花無月狠狠地掃了菲比一眼才走,警告意味明顯。
信一觀察菲比的表情,見她沒有動搖半分的意思,知道她是真的不打算去了,心裏麵一半放心一半憂心,實在煎熬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