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暖嫣當時的內心是震驚的,她覺得被欺騙了,被夜家人,被夜家姑姑!什麼不可描述的聲音,什麼小書房裏的情事!根本是掩飾!掩飾夜靖誠的性無能。
難怪廖雪茹會出軌,難怪她會說那樣子的話。他真的沒有辦法給女人幸福,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男人!
童暖嫣想尖叫,她追求了一輩子的男人居然不能稱其為男人,那胯下的玩意兒竟是個擺設,那還是男人嗎?那根本就不是人!
夜靖誠靠在床頭,看這個女人臉上青白交錯。她是個美麗的女人,胴、體也應該是誘人的,不然,怎麼能誘惑一個個或年輕或年長的男人呢。
是的,夜靖誠調查過她,夜家姑姑跟他說她那日所見所聞後,他沒有太大反應。他早就讓人收集了她的一些資料,沒有太詳細,也足夠他了解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了。
對他來說,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沒多大意義,終歸他倆是政治聯姻。她能在床事上有更多選擇,他可以視而不見。就像他能容忍廖雪茹的出軌,最終也不過是不愛,無所謂。
聯姻雙方的利益聯係並不是靠男人女人的房事有多和諧,一紙婚約在這種時候更多的是一種合同的形成存在。隻要大家還處在合約人的位置,那麼這種利益關係就不會變。
隻是有時候女人會更感性一點,就如過去的廖雪茹,也如現在的童暖嫣。
顯然,童暖嫣對今後的無性/婚姻沒有準備,她受到了打擊。但她沒有想放棄,她在掙紮,“你要不要看醫生,我認識……”
“不需要。”
“我保證你的隱私不會被泄露出去,而且他是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她垂死掙紮。
“我說了我不需要。”
他的聲音太平靜了,顯得她的情緒很激烈,她雙拳緊握,兩眼微突,瞪著他,“你一點都不在意嗎?作為男人……”
“我很好,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我不介意你重新考慮我倆的婚事。”
童暖嫣被噎到,雙目圓睜,喘息不定,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男人,“難不成你想說,是因為我所以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眼前的男人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得看著她。
童暖嫣感覺自己要瘋了,男人的表情仿佛肯定了她的說法,但她絕對不會承認的。
哪個女人能夠承認自己是個在男人麵前沒有魅力的,自己年輕貌美,多少男人趨之若鶩隻為了能與她共赴雲雨。而這個男人,這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卻用那樣的表情跟她看著她,好像在說你是個無法讓我產生欲望的女人。
這絕對是恥辱,她不會承認的。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是他不行,他是個偽男人,他性/無能,廖雪茹說的,他的前妻可以作證!
童暖嫣把自己安慰了,然後帶著一絲絲惡毒,一絲絲憐憫,對他道,“靖哥哥,對不起,我不該亂說的,你一定是太累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我們有的是時間。晚安。”
想到這個女人做作的樣子,夜靖誠內心無波無瀾,對他來說,不能娶菲比的話,是誰都可以。
“菲比,我的寶貝。”
夜靖誠歪歪靠在後座,原本清冷的眸子慢慢染上旖旎的欲/火,被雨淋濕的指節壓在唇畔。腦海裏閃現過往幾個片段,是菲比那個小妖精壓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的時刻。琉璃的貓兒眼流光溢彩,他呼吸一窒,情動如此迅猛,他頭昏腦漲,雙目緊閉,唇畔不可遏製的溢出那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肯停歇。
猛吸一口氣,體內洶湧的情潮在輾轉吟唱那人名字的時候,毫無防備的釋放。他四肢放鬆,歪在座椅裏慢慢等待快/感的消逝,席卷而來得卻是無盡的空虛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