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霍華德的分析(1 / 2)

兩人相對無言得喝了一小會兒,霍華德耐不住寂寞,隨口扯了幾個平日裏接觸到的奇葩患者。

“她沒有死,又回來了。”

夜靖誠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饒是號稱最會揣摩人心的霍華德也轉了好大一個彎兒才信息給接上。

他不無訝異得問道:“真的?你見過了?”

夜靖誠翻開西服,從內兜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霍華德接過來,看了一會兒,評價,“你要是不說,我一時還真不敢確認,這變化有點大啊,不說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全變了,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

小半杯酒灌進喉嚨裏,壓下胸口的窒悶,夜靖誠看著照片聲音低沉喑啞,“這些年一直住在山上,為了治療身體上的毒受盡折磨,消瘦是難免的。”

“治好了嗎?”如果能治好,吃再多的苦也值得,霍華德如是想。

夜靖誠搖頭,“還是每月發作,月圓夜要回到山裏去,熬一夜。”

“誰在給她治療?”

“聽信一說是她自己,她住的那個木屋裏全是各種儀器設備,整得跟實驗室一樣。”

“她有這能力?”霍華德摸摸額頭,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夜靖誠倒是覺得可信,“她十幾歲的時候遊學歐洲,曾在某個名師指導下學習過化學物質衰變。那年她跟著花無月一起參加慈善拍賣會,那個所謂歐洲貴族的遺物‘六芒星’其實是她的手筆。”

聽他這麼一說,霍華德也想起這一茬,若有所思得托著下巴,“你說她身上的毒到底怎麼來的?”

夜靖誠搖頭,“不知道。”

“你說她自己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是誰給她下的毒,是不是就有可能治好呢?”

知道是誰下的毒跟不知道肯定是有差別的,但這些夜靖誠都無從得知,他連跟菲比見麵都沒辦法,何況知道這些事。

霍華德也想到了,歪著頭問,“你跟她見過麵了嗎?”

夜靖誠以沉默作答。

霍華德一副了然的樣子,喝下一口酒,“知道嗎?在我的認識裏很多女人都是矯情又自私的,不過,你的這個小朋友有一點我很欣賞,她夠義氣,至少對你是重情重義的。”

夜靖誠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是嗎?”

“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所以快刀斬亂麻離開了你。如果她自私點,拖著你,你肯定不會放棄她,但結局是什麼你心裏清楚。”

夜靖誠半伏在桌麵上,癡癡得看著照片上的人。

霍華德也為他難過,長痛不如短痛,忍過一時之痛,人生的路還很漫長,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他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忘了她吧,既然她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你應該成全她,成全彼此,你也要結婚了不是嗎?”

“她為什麼不來見我?”對於這個,夜靖誠似乎生了執念,總是繞不過這個問題。

“見又怎麼樣?不見又怎麼樣?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相見何如不見。”霍華德對老友的執迷覺得既心疼又心累。

情之一物,真的不能以理智來判斷,不然以老友的智慧,怎麼會在情路上如此不悟。

他很想勸解老友,告訴他他跟她有多不合適,可是再多的不合適也抵不過一往情深。況且,那個女孩,除卻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她也確實是值得被他所愛的。

“你還記得當年你被誤診的事嗎?”霍華德想起菲比,腦海裏就浮現出那一樁往事,夜靖誠也想到了促成他和菲比結婚的那個起因,回道,“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