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求醉(2 / 2)

信一搖搖頭,“她是不想讓你擔心。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每到農曆十五她就得回山上去,熬一個晚上。”

夜靖誠抬起手,不動聲色擋住自己的麵部表情,等穩住了顫抖的唇才接著聊,“無月呢,跟她一起回去嗎?”

“他不回去,他已經戒斷了,他……呃……”信一忽然收聲,但已經來不及了。

夜靖誠抬眼,漆黑的眼無波無瀾,“我差不多猜得到,你放心,我不會跟菲比說的。”

得了他這樣的保證,況且覆水難收,信一也隻能在懊惱的情緒下繼續跟他對話,“花無月現在是公眾人物,吸毒的事決計是不能公開的,不然他的演藝事業就毀了。”

“他是夜家的人,夜家人不會害自己人的。”

信一對此持保留意見,忽然問道:“你什麼時候見菲比的,她怎麼沒跟我說起過?”

夜靖誠清冷的眸子直白得看著他,信一猛地瞪大眼,從沙發上跳起來,恍然道:“你根本就沒跟她見過麵,你在套我的話!”

“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就不套你話了。”

信一氣憤得真想暴走,喘著粗氣回想剛才的對話,想來想去都覺得任誰都會上當,對方實在太狡猾,一點破綻都沒有,要不是對方自己不想裝了,他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真是蠢透了!

信一暗自罵了自己一頓,頹喪得坐進沙發,垂頭喪氣,“該說的我都說了,已經沒什麼好告訴你的了。”

“她什麼時候上的山?”

夜靖誠可有一堆問題等著他,既然他自己不交代,那就他來問好了。

於是,信一隻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知道的全都說一遍。末了,他垂死掙紮得囑咐,“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她不會扒你的皮的。”夜靖誠輕輕說了一聲,問信一,又似乎問自己,“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對於這種情感糾葛,信一表示無能為力,他煩躁都耙了耙自己的寸頭,“還是因為她身體的緣故吧,至少我知道她的狀況沒有看起來那麼好,她的眼睛好像也出了問題。”

眼睛?夜靖誠不解得看著他。

信一努力回想了一下,“這隻是我的猜測,我沒問過。就是先前在山上的時候,我有一次去看她,在她衛生間看到過一副隱形眼鏡,藍色的。你知道她視力很好,根本沒必要戴眼鏡,如果說是為了漂亮,她那一對貓兒眼不夠漂亮呀,完全沒必要戴美瞳對不對?後來,下山了,她才戴的黑瞳,這是為了變裝需要。我仔細觀察過,她兩個眼睛真的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信一搖頭,“說不上來,就是不一樣,感覺很怪。”

夜靖誠見再也挖不出什麼消息,神情懨懨得告辭走了。

信一千叮萬囑,絕對不能出賣他,夜靖誠說行,覺不出賣,你把她電話號碼給我吧,信一欲哭無淚,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能給的。給了給了!

夜靖誠拿著新號碼,翻來覆去,煎熬地外焦裏嫩沒能鼓起勇氣打這個電話。知道今晚肯定得失眠,索性把霍華德約出來,到酒吧裏一醉解千愁。

霍華德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二樓的老位子上了,酒也點了,正一口一口抿著,目光迷離得看著樓下藝人的表演。

霍華德走到他身後,拍拍他肩膀,“怎的,今天這麼有心情。”

這完全是反話,一般情況,這位爺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約他酒吧見。

“你來了。”夜靖誠不理他的調侃,把酒推給他。

“嗯,這酒烈啊,給我換一杯。”霍華德打了個響指,讓酒保給他換酒去。看看夜靖誠手裏的酒杯,再看看他的臉色,算了,想醉的人自己都會醉,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