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炎這才冷靜下來,就著月光看雷震天的情況,猛地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撲過去。
沒給他時間細看,菲比趕緊問道,“你車子呢?必須趕緊送醫院。”
明炎抿了抿唇,掏出手機快速的指示下屬趕緊把車開過來。
菲比讓明炎把自己放在事務所門口,明炎本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放了她。誰知她手裏有槍,迫使他不得不放了她。要是知道菲比手裏的槍根本沒有子彈,他估計得活活氣死。
菲比在事務所把自己打理一番,才拖著渾身酸痛回到西鳳路。
客廳裏連地燈都沒開,她忍著十指鑽心的疼,拍亮玄關的燈。
“啊!嚇死我了!”
玄關邊上,夜靖誠一身黑衣黑褲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看著她。菲比驚呼過後,不動聲色把手揣進外衣兜裏,“大……大叔,你不睡覺站在這裏做什麼?”嚇了她一大跳!!!心髒都快從喉嚨裏蹦出來了。
夜靖誠眯縫著眼,冷冷得看著她,“這麼晚,你幹什麼去了?”
這是他們冷戰一來第一次講話,菲比很想跟他好好說,於是絞盡腦汁想想出個美好的理由,可越是想往好的說,越是想不出,一想就想久了。
“怎麼?不方便說?”
“沒,方便。”菲比踹掉鞋子,竄到他麵前,貓兒眼忽閃忽閃看著他,然後,“我就是……跟黛西他們聊天了。”
“聊到現在?”夜靖誠往客廳裏的落地大鍾掃了一眼。
菲比也跟著掃了眼,心說,應該不會懷疑吧,聊天聊到十一二點也沒什麼嘛。
夜靖誠的黑眸又掃回來,就著她上下掃,“你洗過澡了?”
“……嗯。”
“怎麼不回來洗?”
“就……順便,我們在事務所聊天,然後我在那裏洗了澡,省的在這邊洗了。”
凜冽的黑眸像是看穿她在說謊,菲比覺得自己冷汗要出來了,但還是鼓足勇氣頂住他的視線。
夜靖誠抿了抿嘴唇,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屋了。
菲比大喘一口氣,掏出兩手看了看,蔫蔫得回自己屋了。
夜靖誠低著頭在淋浴間衝澡,菲比在說謊,不知怎麼他就是知道,可,為什麼說謊?這麼晚她幹什麼去了?為什麼還要洗了澡回來?
如果要往歪處想, 一個人在外麵瞎混到半夜三更,還在外麵洗了澡才回來,碰見另一半詢問眼神閃爍,那是可以懷疑到行為不軌上去的。
把頭發順到腦後,濕潤的眉眼緊緊擰著。他想起多年前,廖雪茹就曾被他撞見過幾次,那時他沒往那方麵想,想關心她幾句,還要受她責備,怪他忽視了她。事後他才醒悟,那是她跟人幽會,被應酬回來的他撞見,惱羞成怒才那樣子的。那菲比呢?她是因為什麼?
猜忌讓他大腦充血,心跳加速,他撐在牆麵上,大口大口喘氣,窒息的感覺很痛苦,他使勁摔了下腦袋,關掉水流走出淋浴間。
房間門輕輕推開,夜靖誠悄沒聲息得進來,悄沒聲息的關門。
床頭燈還開著,菲比鎖在被窩裏,她累了半夜,還扛著雷震天折騰一個多小時,體力透支,這會兒正睡得沉。夜靖誠坐在床頭,細細打量她的眉眼,撥開額前的軟發,湊過去看著她,可惜睡夢中的人不能給他任何提示,他隻能胡思亂想。
鼻子壓在馨香的脖頸間,他深呼吸,妄想從異於平時的味道裏判別出點什麼。指尖勾住薄被往下拉,露出對方起伏規律的胸口,睡裙的絲帶纏得鬆垮垮的,一勾就鬆了。手指勾著領口輕輕往下拉,雪白的酥胸就露出來了,上麵什麼痕跡都沒有。
到這會兒,夜靖誠才察覺自己是一時憋著氣的,除了指尖冰冷,後心處居然起了一層薄汗。他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目光流連在那雪白的玉峰間。手指已不受控製得落在菲比的眉心,順著嬌俏的鼻尖,滑過粉嫩的雙唇,下巴,在頸間跳動的脈搏上停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