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將濕潤的唇虔誠得印在她的胸口，然後動作輕柔得把衣服給她穿回去。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把她的睡裙剝開來，扳起她的肩膀。這個動作把菲比驚動了，她胳膊抬起來一擋，貓兒眼警惕得盯著他，“大叔？你幹嘛？”
“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哪兒了我看看？”
“我……”
“你手怎麼了？誰給你弄成這樣的？”
菲比已經完全清醒，想把手藏起來已是多餘，夜靖誠抓著她的手腕，迭聲追問。她雙眼閃爍，不知該怎麼回答。
“怪不得你要洗了澡回來，你給我看看你身上還有那些傷？”夜靖誠不等她回答，就要剝她衣服。
“沒有，沒有受傷，唉……”
菲比左躲右閃，奈何對著這個人她也不能動用武力。夜靖誠把人整個兒剝光，上上下下看。菲比如一隻待宰羔羊，跪在被子上任他作為，一邊繼續堅持聲稱，“我沒受傷。”
“你腰上這一道道是怎麼回事？你手怎麼回事？”夜靖誠指著她腰間的勒痕，那是為了把雷震天弄上井被繩子勒出來的。
菲比抿抿嘴唇，摸著肚子，“這個是……登山的時候被繩子勒出來的。”
夜靖誠兩眼微眯，根本不信她的鬼話，抓住她的手，兩隻白嫩的手上密密麻麻都是摩擦過的痕跡，十根手指無一例外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看得臉都青了，聲音愈發陰寒，“那這是什麼，別跟我說是攀岩的時候傷的。”
菲比眼珠子咕嚕嚕亂轉，點點頭，“就是……”
“就是什麼？你再跟我說謊看看！”夜靖誠氣得破口大罵，他氣她什麼都不跟他說，還讓她懷疑她。他本就不該懷疑她的，他怎麼能懷疑她呢？她這樣一個感情遲鈍到白癡的人，她能被誰引誘，做出那種與人私通的醜事？他真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
他怎麼能懷疑她呢？可他怎麼能不懷疑她呢？她總是不讓他知道她在幹什麼，她在想什麼？連他以為他們已兩情相悅的時候，她都可以什麼都不說，讓他成為一個一廂情願的白癡。
夜靖誠瞪著兩道極怒的視線與菲比對視，貓兒眼愣了一會兒，又開始閃爍，他心裏發寒。到這種時候，她還不跟他說實話，她是真的不在乎他吧，他真的很想放棄了。
菲比咬著下唇，對方糾結痛苦，她又何嚐不是呢？對著受傷的十指看了好久，吞吞吐吐“我……”
“你若不說實話就不要說，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話了。”
夜靖誠站起身，僵著腰就往外走，菲比想也沒想，撲上去抱住對方的腰，“別，別走……別走。”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抱了好久。夜靖誠等著她說實話，可她又沒想說，他失望得往前邁步。
“別別，我……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太難受了，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夜靖誠沒有回應她的哀求，依舊僵直得站著，沒說話，也沒動。
菲比抱著他的腰，額頭抵在他的後腰處，難受極了，眼淚忽然開了閘傾瀉而出，她強忍住哽咽，繼續懇求，“別不理我，我難受死了，我要死了，你要是再不理我，我要難受死了。”
夜靖誠使勁掐自己的手心，克製自己不心軟，強迫用生硬的口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是小智的救命恩人，夜家的大恩人，爺爺和我都會好好答謝你，不會讓你有事的。”
菲比抬起頭，可憐兮兮得看著這人的後背，無意義得“啊”了一聲，手臂上的力鬆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