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沒想到盡然還有這種事,不過這是他跟廖雪茹之間的糾葛,她沒什麼好發表意見的,隻是靜靜聽著。
“我跟她之間,從來沒有過脈脈溫情,前後算起來也就一個月時間,之後一直分房,各過各的,跟你這樣躺在一起聊天都沒有。”
菲比扭頭看他,他也扭頭看過來,又翻身把她摟在懷裏蹭蹭,“以後你要跟我這樣睡一輩子,你跑不了的,你趕緊習慣我在邊上吧,知道嗎?”
“嗯,希望有生之年我都你身邊。”菲比壓著喉間的酸澀,低聲承諾。
第一次聽她說未來,夜靖誠激動得眼眶微紅,捧著對方的臉順著眼角眉梢一路吻下,與人唇舌糾纏。這一刻,他的心是滿的,幸福得飽滿。
深情啃吻對方的唇,他忽然傷感,“你的有生之年我恐怕不能一直陪著你。”
“嗯?”
“我比你大14年,肯定比你先走,到時候你的身邊就沒有我了。”
菲比的心密密得疼,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的感傷應是她的感傷,她的有生之年如此短暫,濃情密愛都來不及消化怕就已到盡頭了。
“我走之後,你會想我嗎?你會……愛上別人嗎?”任何一個深陷愛河的人都會有此一問吧,夜靖誠不能免俗,也這麼一問。
菲比思緒紛擾,沒法回答他,下意識的搖頭。
夜靖誠吻著她的眉心,指尖滑過她的眉眼,歎息,“要是遇上對你好的人,你就讓他照顧你,我也好放心。”
貓兒眼靜靜看著他,幽蘭的微光下,夜靖誠的心顫抖,他猛得抱住她,“我反悔了,不要忘記我,你不要愛上別人,絕對不可以愛上別人,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自那晚兩人突破最後一層障礙後,夜靖誠天天有意爬到菲比床上。從不能入睡到淺眠再到熟睡,她的腳好了,他的存在也成了習慣。
看她自睡夢中蘇醒,夜靖誠臥在她的枕邊,得意得挑眉,“寶貝,你已經習慣我睡在你身邊了吧?今後我不在,你會不會睡不著?”
“你呢?如果我不在,你會不會很難入睡?”帶著深意,菲比反問。
“你要是不在我就不睡,等著你來。”
“我要是……去很遠的地方呢?”
“去哪兒?你想去哪兒?”夜靖誠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異芒,敏感得追問到。
“去哪裏遊玩什麼的,你太忙抽不出時間,我以後離開事務所會有很多空閑時間,你不支持我遊山玩水啊?”菲比捏住他的大掌,讓他放鬆。
夜靖誠抿著唇,感覺她剛才不是這個意思。是他太敏感,患得患失了?凜冽的眼在她麵上掃來掃去,想看出點什麼,但她揉眼睛伸懶腰,一點沒有異常情況。
“你還不起床啊?不想上班了?”菲比坐在床上扭扭腰,等著人先下呢。
夜靖誠抱住對方的腰,身子一歪,又躺回去了,“今天早上事情不多,再睡會兒。”
“真難得,工作狂魔也有賴床的時候。”
夜靖誠蒙著頭低低一笑,濃眉俊目看著菲比,指尖滑過嬌顏,念到:“夜家兒郎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爾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留在吾身側。回眸一笑百媚生,雲中城內無顏色。夜來沐浴閨閣中,輕撚慢揉洗凝脂。夜郎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貓兒眼,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夜郎不早朝。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