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驚奇得來回看著麵前的兩人,拔高嗓門,“老婆?!”
誰啊?菲比?是雷震天的……
他的思維還沒來得及擴散下去,就被菲比一記凶狠的眼神殺給製止了。
“行了,雷震天,我們要開門做生意了,你請回吧。”
“好吧,我也有事忙,回頭我再來看你,我走了,老婆。”雷震天動作利索得往外走,越過菲比的時候,故意在她肩膀拍了拍。
菲比不耐煩得抖掉他的手,他也滿不在乎。
雷震天走後,信一趕緊湊到她身邊,“菲比,什麼狀況啊這是?”他是錯過什麼了嗎?
“什麼什麼狀況,是我被他調戲的狀況,你沒看出來嗎?”
“什麼?他敢調戲我們貓眼征信社的當家,他不想活了?”
信一撩著袖子一副想大幹一場的架勢,菲比涼涼得看著他道,“嗯,他說他不想活了,想委托個人把他幹了,要不我接了這案子你去幹了他?”
“菲比,在你眼裏我真的這麼神勇嗎?能贏得過他軍隊一樣的近身團?”
菲比對著信一上上下下看了個來回,“對不起信一,我剛才說的是夢話,我忘記醒過來了。”
“什麼——噯,你太瞧不起人了,我跟你說……”
菲比懶得跟他嘰嘰歪歪,推開他就出門去了。
下午,菲比依約去接初夏。
初夏從人群中跑出來一把抱住菲比,“菲比,我好想你!”
“哎呀,哎呀,我的少年是不是長高了,這肩膀都跑哪裏去了?”
“菲比,你也太誇張了,這才一個月時間,怎麼可能一下子長高了?”
“你這個年紀的人長高分分鍾的事啊,大叔你看呢?”
一直看兩人笑鬧的夜靖誠摸摸初夏的頭, “我看好像也高過了。”
“對吧,你長高過了。”
菲比拖著初夏的胳膊使勁往夜靖誠身邊靠,初夏顯得有點拘謹,語氣也很淡漠,“爸,你那麼忙,不來也沒有關係,有菲比就可以了。”
“怎麼了,一個月不見,真的長大了,我還以為你會撲進爸爸懷裏撒嬌呢。”菲比使勁揉搓初夏的頭發,給他的態度加溫。
“別,菲比,我當然會長大,不能一直是小孩,你也別老把我當孩。”
初夏懊惱得躲閃菲比的魔抓,用手指扒頭發,整理儀容。
菲比覺得初夏這次夏令營之旅回來,對她和夜靖誠的態度有所改變,具體哪裏變了又說不上來。
夜靖誠來回看兩人,大掌抵在菲比的後心,“回去吧,坐了幾個小時的長途車,小智大概累了,先回去再說。”
菲比點點頭,推著初夏上車做好。今天羅西司機兼保鏢,所以夜靖誠坐了副駕,兩小的坐後排。
拉著初夏的手,菲比詢問他夏令營的感受。
說起夏令營,初夏才顯出孩子氣的意猶未盡來,“菲比,你沒參加過夏令營真是太遺憾了,夏令營真是太棒了,我每天都過的很充實。”
“真的,說說看,你都怎麼過的?”
於是初夏事無巨細的娓娓道來,時光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個無限依賴她的小男孩,總是喜歡靠在她身邊,跟她絮絮叨叨講身邊發生過的事。菲比經常不在福利院,他攢了一籮筐的話,菲比一回來他就抓著她非讓她聽完才放開她。
看著初夏漸漸長開的臉,菲比不由感歎自己的小男孩已在不知不覺間長成小小男子漢了。
夜靖誠也感到了小智的變化,尤其是他看菲比的眼神,這讓他不禁想起霍華德的忠告,心慢慢往下沉。
“咦,我們今晚去大宅嗎?”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初夏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