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定下戰局(1 / 2)

觀戰眾人均瞧著兩人打得勢均力敵,見他突出狂言,不禁都是一怔。

陳恕笑了笑,說道:“其實在下也正有此意。”

桑結見他一臉謙虛模樣,還以為要說出些客氣話,沒想到說了這麼一句。他氣得臉上一抽,運足功力,一掌拍過去。他不再手下留情,這一招氣勁十足,滿擬要叫這小子好看。

陳恕舉刀一格,桑結伸指在刀上連彈,隻聽“錚錚錚錚”連響十餘聲,宛如珠落玉盤。每響一聲,陳恕便往後退一步。他一直退到牆角,背靠著牆,桑結冷笑一聲,大手印掌影重重,直罩過來,喝道:“跪下!”

陳恕長刀一揮,唰唰唰連砍數刀,刀光閃閃,聲勢不凡。實則卻是掩人耳目,等桑結掌力接近,猛地躍起,在牆上一點,淩空飛出。

桑結喝道:“想逃?”張臂追來。他心中已存了輕視之心,胸前空門大露。陳恕在空中一腳踢出,將旁邊一張桌子踢得直飛起來。頓時盤子碗兒酒杯滿天橫飛,菜肴湯汗四處直濺,眾人紛紛閃避。

卻見那張桌子在空中轉了兩圈,又落下地來,車輪般地原地轉了幾下。陳恕兩人在桌子後麵激鬥,忽然間隻聽桑結慘叫一聲,往後直跌開來。

桌子咣地倒下地,陳恕卓立其後,手持長刀,指向跌倒在地,肩頭流血的桑結。

曲非煙又驚又喜,一蹦老高,叫道:“哥哥好厲害!”

黃雲峰鬆了口氣,心中卻想連這桑結都要打這半天才能贏,血刀老祖可是要厲害不少,當真有機會麼?

桑結又驚又怒,喝道:“你……你……”

陳恕笑道:“慚愧,大師武功高強,在下僥幸行險,勉強得了些便宜。若是再打幾場,隻怕小子我隻會打一次輸一次。”

桑結知道這小子使詐,明明掌法厲害,卻裝作用刀,還編個什麼“狂刀”的外號。隻是對方本來就比他年輕這麼多,雖然使詐,但那掌法精妙絕倫,就是不用詐,自己也決計無法抵擋。他確實算是憑真實本事贏的自己,便是嚷出來,那也沒什麼光彩。聽見陳恕這麼一說,給了自己麵子,剛才又明顯手下留了情。雖不至於感激,但卻也少了些惱恨。

粘也卻是麵色鐵青,哼了一聲,心想這家夥整日裏胡吹大氣,結果連這種小子都打不過。看來還得靠血刀老祖,他是用刀的祖宗,對付這小子應當毫無問題。

桑結瞧出他的心思,心裏暗暗冷笑。他為人精明,心思敏銳,也想明白了這小子明明掌法高明遠勝自己,為什麼要用刀和自己打。隻怕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麻痹和對付那血刀老祖。血刀在中原做盡壞事,漢人恨之入骨,八成是來對付他的。他便也不多說,緩緩站起,說道:“好刀法,不愧‘狂刀’之名,小僧輸得心服口服。”

他和血刀老祖嫌隙頗深,本是故意這麼說,誤導一下。不料旁觀眾人都是大為歎服,議論紛紛,說這位喇嘛雖然輸了,但氣度胸襟大大不凡,令人佩服。

桑結聽在耳裏,不由哭笑不得。他性子好勇鬥狠,哪裏會有什麼氣度胸襟,純粹是意外的情況下卻引來這些讚譽之詞。他搖了搖頭,向陳恕合掌道:“公子如此年紀就有這等武功,中原武林當真是藏龍臥虎,慚愧,慚愧。”這話倒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