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笑道:“武功原本是末節,大喇嘛佛法精深,氣度宏遠,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小子佩服之極。”
桑結被他高帽子戴得一陣無語,曲非煙這小姑娘最是機靈,見陳恕這麼說,也笑嘻嘻地過來大拍馬屁。桑結見這等天真無邪的漂亮姑娘都如此敬仰自己,不禁真有些飄飄然起來,心想原來做人大氣一點有這許多人欣賞佩服,看來自己以後倒要改改性子了。
粘也滿臉陰沉,冷冷地道:“桑結!你這是打算投靠河陽幫了嗎?”
桑結在西域也是大有身份之人,隻是因為最近西域流行“中原熱”,眾喇嘛紛紛來中原趕集,他也來湊湊熱鬧。平時粘也待他也是十分尊重,此時聽到這等如待下人般的喝叱語氣,不禁沉下臉,說道:“我桑結從來來去自由,想去哪裏,可不需要旁人來管!”說著一拂僧袍,大步出門。他的兩名師弟忙高聲呼叫,跟了上去。
陳恕沒想到無意之間,竟讓對方去了一個好手,不由暗暗稱奇。
粘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我們走!”
黃雲峰忙搶上前,冷笑道:“平大龍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這也太欺負我們河陽幫了吧?”
粘也氣勢洶洶地回過頭,戟指道:“你要怎的?”他仗著有完顏宗弼撐腰,又怎會示弱。
黃雲峰卻隻是要逼血刀老祖出來,微笑道:“我倒不想怎的,隻是我們僥幸贏了一陣,還請大龍頭以後不要再三番五次的來尋釁了。”
粘也嘴角翹起,陰笑道:“黃雲峰,你以為這臭小子就打遍洛陽無敵手了嗎?哈哈!既然你如此囂張,咱們索性玩一場大的,雙方再出人決戰一場。就以東城最繁華的五條街做賭注如何?你們要是贏了,我們在西城的地盤全讓給你們。要是輸給我們,不好意思,那五條街我們可就收走了。”
黃雲峰微微變色,河陽幫眼下在洛陽的最大根基就是東城五街,若是交出去,基本上就再沒有任何與洛陽會相抗的本錢了。他本就不看好陳恕,此時頓時為難起來。粘也抱拳看著,冷笑不已。
陳恕皺了皺眉,正想過去,曲非煙叫道:“好!”
黃雲峰一怔,隻聽外麵叮叮咚咚傳來幾聲琴聲。他不由一呆,知道任盈盈讓他答允,隻得一橫心,咬了咬牙,說道:“好,就是這樣!”
粘也冷笑著伸出手,和他擊了一掌,仰天大笑,走了出去,叫道:“河陽幫從此就要滾出洛陽了,哈哈!”
蔣宏英等人都連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人人都知道洛陽會招到了血刀老祖,誰也不相信陳恕能戰勝那大魔頭。都想不通黃雲峰為什麼會做出這等愚蠢決定。
黃雲峰皺眉不語,看了陳恕一眼,心想你這小子為了揚名逞能,這是將河陽幫搭了進去啊!他做了多年河陽幫主,對之頗有感情,內心不免有些怨恨之意。
陳恕卻不理會其他人的眼光,走到桌邊,倒了小半杯酒,一飲而盡。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胸腹中直升上來,豪情上湧,哈哈一笑,負了雙手,大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