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極力按捺住心中那股因為看到兩人親密舉動而燃燒的妒火,無意識地把白璿兒的手抓得青白青白的,直到聽見白璿兒發出悶哼才回過神來放鬆了力度。“對不起,對不起,怎麼樣?璿兒?”“沒事,沒事。”白璿兒連連擺手,並小心地避開方烈想要察看傷勢的舉動,雖然是未婚夫妻,但不知為何她心中仍然還有點生分。方烈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並沒有讓她發現,隻有一直在旁邊關注著兩人舉動的李元昊捕捉到了。
“……夫君?”李元昊嗤笑,一雙黑眸把白璿兒和方烈那不自在的舉動盡收眼底。看來在璿兒的潛意識裏還是排斥其他人的觸碰,而剛剛他拉著她的手,卻沒有半點不適的反應,說明璿兒還是記得他的。李元昊很快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沒錯,我是璿兒的夫婿,李兄怎麼有空過來參加我的婚禮呢?不是說不來了嗎?”方烈一把拉過白璿兒,以親密的姿態說明兩人的身份,及他的獨占的心思。嘴上還不忘說些客套話,避免讓白璿兒起疑心。李元昊也不急著揭穿方烈的謊言,好整以暇地坐著等著看方烈接下來還有什麼花招。
白璿兒左看右看,就覺得眼前兩個人並沒有那種兄友弟恭的交情,反而覺得兩人在一起火花四濺。“璿兒乖,小侍給你端了碗蓮子羹放在廂房裏,去,把它喝了,不要放涼了。”方烈把大手放在白璿兒的香肩上,像哄小孩一樣,溫言軟語說道。白璿兒有點遲疑,因為看起來那個人好像不是很友善的樣子,壓根不知道那是因為犯罪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的緣故。
“說吧,你想怎麼樣?”看著消失在廊角的那抹嬌柔身影,方烈冷問。明天,明天他就可以如願以償地擁佳人入懷了。“不怎麼樣。我隻是來要回我的東西!”李元昊瞧都沒瞧方烈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那是璿兒飲過的,輕輕放在嘴邊,仿佛還可以聞到那股馨香。
“這裏沒有你的東西,你沒有看到嗎?璿兒是我的,明天我就是璿兒的丈夫了。”方烈冷冷地向李元昊點明現在的處境。的確,婚禮誓在必行,這兩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從四麵八方趕來參加他的婚禮,現在婚禮取消會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況且他根本就沒有取消婚禮的打算。
“不,你必須取消。”李元昊很堅決,全身發出令人窒息的冷絕氣息。是他的東西,就算是不要的,他也從來不打算放手,更何況是他誌在必得的璿兒。“憑什麼?”方烈不甘勢弱,出言反擊,“搞清楚,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說話。這裏可是方家堡,那容得你做決定。”
“小小一個方家堡,算什麼?放眼過去,隻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我的,方家堡也不例外。”李元昊扯出一抹邪魃的笑容,讓人看得打從心底發涼的笑容,眼中閃著的是那王者的驕傲。方烈不禁心中一涼,如此狂妄的語氣,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而他也相信璿兒的眼光,讓璿兒一直念念不忘的絕不會是一個隻會口出狂言的人。那他有著如此大的權勢,難道他是……?“你的姓是國姓,你和當今聖上是……?”
“你可以再聰明一點,我不介意。”李元昊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麵帶笑容地讚賞他。方烈皺著眉接下了李元昊的諷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答案。“不可能,這不可能。”方烈頓了一下身形,踉蹌後退了幾步,拒絕接受這個答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璿兒是朕的璿妃,你還想和我搶女人?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後果嗎?”李元昊那惡魔般的笑容看在方烈眼裏是那麼的刺眼。
方烈臉色蒼白,他無法無視李元昊那威脅感十足的話語,他要回房好好想想。方烈沒有空再與他嗆聲,身後隻傳來李元昊的最後通碟,“我給你一個晚上好好想想,不要讓我生氣。”方烈一怔,沒有回頭。李元昊的笑意在方烈離去後凝在臉上,如果可以他真不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這不是他的所願。但是在他已經準備失去一切也要擁有她時,卻發現她已有別的歸屬,那是他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他隻好出此下策。
如果璿兒知道,肯定會很恨他的,李元昊無奈地想著佳人發火的模樣,用力擲出酒杯,罵道:“混蛋!”的確,他這種行為就是混蛋都不會去做的。“哎呀!”一聲嬌呼聲響起在酒杯落點。“誰?”李元昊一聲怒喝,“出來!”白璿兒怯生生地站起來,小手還捂著被酒杯砸到發紅的額頭,兩眼已經有點濕潤,仿佛一擠就落下珠淚千行。李元昊招招手,示意白璿兒過去。
白璿兒走過去,坐在旁邊,李元昊伸出手給她按揉。“疼嗎?”李元昊看著發紅的額頭,皺著眉問道。他的力度可不小,而且又是氣頭上。“疼!當然疼了,要不砸你試試?”白璿兒橫眼相對,什麼意思嘛,難道我頭上的傷是假的不成?“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白璿兒想起了她之前的打算,站直了身子,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李元昊的鼻子,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哦,我這個人怎麼樣?”李元昊一把拉過她的手,讓她整個人都落在他的懷中,問道。“你這個人沒有公德心,沒有正義感,隻會威脅別人,是小人。”白璿兒絲毫沒有發現兩人那異常親密的舉動,隻顧著扳手指數落他的罪狀。“哦,我有這麼多的罪名嗎?我怎麼沒有公德心了?你能沒能給我解釋一下?”李元昊絲毫沒有為自己開脫的打算,隻是想再和白璿兒多說幾句話,雖然她不記得兩人的前塵往事,但是白璿兒還是白璿兒,他有信心讓她再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