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兒指著額頭,“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沒有公德心亂丟東西的結果,勁那麼大,小心弄出人命來。”李元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稱是。“還有,”白璿兒拉開環在腰間的大手,正色,“我不知道你和我還有夫君,”“是方烈,他還不是你夫君。”李元昊收起了不正經的神色,說明他也很認真在聽她所講的話,但還是忍不住打斷了,隻要想到她甜蜜地叫著另一個男人“夫君”,心中就極不舒服。
白璿兒掃了一眼,改口了,因為她對這個稱謂也是感到極不自在,不過她認為可能是因為未過門,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方烈,我們三人之間之前存在著什麼問題,但是明天就是我和方烈的大喜日子,如果你不是來給我們祝福的話,你是不是該離開了呢?難道你覺得用一些手段就能如願以償得到你想要的嗎?”她指的是剛剛他用權勢來壓方烈的事情。
“不,我們三人之間從來都沒有關係。你一直都是我的……”李元昊深深的看著白璿兒,那兩汪不見底黑潭仿佛帶著吸力,讓白璿兒的心神隨之深深地往下墜,不斷地墜……李元昊那低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帶著無盡的幽怨,“隻是你忘了我,忘了我們的一切。”
白璿兒拉拉裙角,有點坐立不安,“如果真是像你所說的那樣,那為什麼不是你在我身邊,而是方烈在我身邊?不管真相是什麼,方烈對我很好,現在從四麵八方趕來參加我們婚禮的人還在增加,這場婚禮是不會有變數的了。”白璿兒偷偷瞥了李元昊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不知道為何,看著他那落寞的樣子,心中竟有著不舍和憐惜,這是多不應該的。
“不該是這樣,你難道不想找回你失去的記憶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愛的到底是誰嗎?你並沒有愛上方烈,這樣做你會讓我們三個人痛苦的。”李元昊希望能取得白璿兒的諒解,雖然他可以用現有的權勢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但是他更希望璿兒能放下一切和他重新來過。“你別再說了,我要走了。”白璿兒感到心悸,他說對了,她並不愛方烈,隻是他是他的夫君,所以才接受的,如今卻有著如此紛亂的事情,她開始感到怯懦了。
李元昊沒有試著挽留白璿兒,她需要時間,同樣的,他也需要時間,他需要時間來給他勇氣,讓他能夠繼續,而不是就此灰心。如果璿兒還是執意要留下,那麼他呢。李元昊感到害怕,害怕結局並不如他所願,李元昊痛苦地抱著頭,發出低吼:“別這殘忍,璿兒,不要……不要……”聲音回旋,是那麼的淒涼……
難道你不想找回你失去的記憶嗎?一聲一更深露重,白璿兒還沒有更衣入睡,身著單衣坐在梳妝台前,一下一下理著秀發。難道你不想找回你失去的記憶嗎?一聲一聲重重地敲打她那顆遊移不定的心。白璿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向方烈的房間走去,其實她的心早就作出了判斷,對於方烈,她並沒有太大的情感起伏,可以說還帶著點生分,而今天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李元昊,卻讓她在短短時間內經曆了喜怒哀樂,每每在心中想起他的名字,便伴著淡淡的憂傷,這是為什麼呢?
隻是不管如何,現在的她是全新的她,就算以前她和李元昊有著莫大的關係,也是雲消風散的事情了。如今的她也會麵臨新的選擇,除非他能讓她再一次愛上她。打定主意的她已經在房前站定,舉起手還未敲門,裏麵已傳來:“進來吧,門沒關。”依言推開門,看到方烈已坐在桌旁,麵色潮紅,桌上還擺著幾壺黃酒,看來已經是等候多時了。
“烈,你喝酒了?”還沒走近,白璿兒已經聞到那股薰人的酒氣了。方烈聽畢,苦笑,不喝酒,哪能麻醉自己,不麻醉自己,哪舍得放手,放手讓自己魂牽夢縈之人遠走,一切的一切都隻有付渚在這苦笑中。“你這麼來找我,一定有話對我說吧?”方烈轉了話題。
白璿兒愣了一下,點點頭,“沒錯,我是有話對你說。”方烈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白璿兒歎了口氣,這是她今天晚上不知道歎的是第幾口氣了,她實在不是很習慣這樣的方烈。“烈,我們的婚禮先暫停好嗎?我,我想先找回過去,然後再心無芥蒂地與你成親。”白璿兒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以免自己失去了說話的勇氣。“好!”方烈沒有半點的猶豫,還重重的點了個頭,似乎再讓自己的決心更重些。
“烈,你知道我的意思嗎?”白璿兒再次向方烈確定,唉!誰能跟一個酒鬼認真呢,還是問清楚的好。“我知道啊,不就是去找你自己,找到自己後再回來和我成親嘛,沒有關係的。”方烈把她的意思再重複了一遍,以示他的清醒,聽著方烈那嘲諷的語氣,白璿兒覺得方烈怎麼好像根本沒有抱著她能回來的打算。“我會回來的,不管如何,我會回來的。”白璿兒向方烈作下保證,也在為自己打氣,她不是逃走,是去找自己,還會再回來的。
“那婚禮怎麼辦?大家都還等著呢?”白璿兒問道,她不是那麼自私的人,如果不行,她也會放棄的。“來人!”方烈大聲呼喚,侍婢聞聲而來,“傳令下去,告訴所有人,新娘子病了,得了急病,病得很重很重,任何人都不能見,婚禮無限期延長。”侍婢領命而去。房間內又隻剩下兩人,方烈隻顧喝酒,沒有再與白璿兒交談。“那我回房了。”方烈還是沒有反應,白璿兒隻好回房,空留下方烈與滿室的寂廖同飲……
她應該沒有做錯吧?白璿兒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