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龍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心中的疑問,於是問道:“老前輩,您剛才說土博舒隻有我爺爺一個徒弟,可我怎麼聽說土博舒有三個徒弟,一個是我爺爺,一個是賀斌,一個是姓孫的,但是不知道叫什麼。”
恒銀:“姓孫的,你說孫永權吧,賀斌怎麼可能是土博舒的徒弟,他是百合會的會長,百合會有自己的祖師爺彭和尚,怎麼可能還認別人當師傅,這是大忌,他們賀家都是父傳子輩輩傳的不能認師傅,至於孫永權,他是沈四福的心腹,雖然跟你爺爺關係不錯,不過土博舒怎麼會收個太監當徒弟呢。”
詹少龍:“你說這個孫永權也是太監?那我爺爺還認識其他姓孫的嗎?”
恒銀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如果姓孫的應該就是這個孫永權了,他跟你爺爺是換帖的兄弟,據說他因為什麼事,差點被沈四福廢了,幸虧被你爺爺救了,所以跟你爺爺情同手足,是生死之交。”
這話一出口,詹少龍的大腦再次快速的旋轉起來,他分明記得當初火炎焱跟自己說過,這個假冒沈四福的姓孫的應該不是太監啊,雖然按照恒銀的說法,他既然是沈四福的心腹,那麼冒充沈四福肯定是毫無破綻,可是如此一來,那沈有財就肯定不是他的孩子了,這個沈有財又是哪來的呢?
恒銀看詹少龍不說話,以為不信自己說的,於是又說道:“土博舒就你爺爺一個徒弟這是肯定的,土家不比其他人,一直講究的是一脈單傳,隻能父傳子,而你爺爺也是土博舒的長子。”
詹少龍:“我爺爺是土博舒的長子,那為什麼姓詹?”
恒銀:“這話說來就長了,你爺爺雖然是長子,但是卻是庶出,並不是跟他老婆生的,而是土博舒早年跟府上一個丫鬟所生,唉。這都老年間的事了,按理說你是詹老爺子的孫子,我不該跟你說,不過都過了這百八十年的了,你也該知道一些自己家裏的事了。
當年土博舒跟那個丫鬟生下了你爺爺,當時土家老爺子認為這事情有辱門風,不肯認這個孫子,沒辦法土博舒隻好拜托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們薩家的祖上薩馬德幫著撫養,因為母家姓詹,所以你爺爺詹伯籌就隨了母姓了,這名字也是薩馬德給起的,後來土家老爺子殯天以後,本來土博舒希望詹伯籌可以恢複土姓,認祖歸宗。
但是我的祖上薩馬德算出土博舒將來會有一劫,所以認為不如就索性讓他繼續姓詹,一來是天意使然,二來,倘若土家真有大難,這也算留下一脈後人。土博舒覺得薩馬德說的有道理,但是又覺得愧對這孩子,而且當時土博舒的正室夫人一直沒有生育。所以就把自己土家一身的本事都傳來了這個孩子,對內對外都以師徒相稱。”
詹少龍:“那我爺爺去埃及的事前輩知道嗎?”
恒銀點點頭說道:“知道啊,當時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不過我們薩家是肯定知道的,而且有記載,當時慈禧這件事本來是想讓我家祖上薩馬德或者土博舒兩個人其中一個去辦的,但當時不知道關外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土博舒被派到關外去了,而我的祖上薩馬德因為在負責慈禧陵墓的修建也脫不開身,所以就在李蓮英的推薦下選了沈四福負責這件事,沈四福一共選了三個人跟自己同行,一個是他的心腹孫永權一個是你爺爺詹伯籌,還有一個就是百合會的會長賀斌,當然那時候還不是會長。
之所以為什麼沈四福會選這三個人我也隻是聽別人說的,不是太肯定,孫永權就不說了,沈四福的心腹那是必須帶的,你爺爺詹伯籌之所以會去是我家祖上薩馬德的推薦,薩馬德的本意自然是希望詹伯籌可以因為這次立下大功回來以後混個一官半職,也好等到將來土博舒過了那一劫以後有機會改換門庭重回土家。
而賀斌為什麼會去說法就比較多了,有一種說法是因為百合會的安排,好像去埃及這件事跟百合會有莫大的關係,還有一種說法是慈禧老佛爺自打辛酉政變殺了肅順以後,一直希望鏟除百合會,但是因為百合會勢大,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所以希望這次借著去埃及暗中把賀斌給殺了,斷了賀家的香火,好引起百合會的內亂再順勢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