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鼠繼續口吐人言道:“老祖放心,小的深念老祖恩惠,怎敢不珍惜如此得來不易的良機,自當盡心保護,盡職盡責的。”
恒銀點點頭說道:“你先去吧,你也忍得詹少龍住所所在。”
說完話,恒銀擺了擺手,那隻老鼠有作了幾個揖,然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眨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看著哪隻老鼠沒影了恒銀才繼續說道:“先上菜吧,吃完飯你我到我書房來咱倆慢慢談。”
顯然飯菜早已備好,恒銀話音剛落,就從外麵源源不斷開始上菜。菜很簡單,遠沒有上次跟金克在一起的四菜一湯那麼華麗,隻是老北京的一些小吃,無非是炸灌腸,麻豆腐,芥末墩之類的北京小吃,主食是西紅柿黃花木耳雞蛋打鹵麵。麵條還算筋道,鹵也算鹹淡合適,不過特意請詹少龍過來吃家宴卻吃這個著實讓詹少龍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很快吃完了飯,恒銀用茶水漱了漱口然後擦了擦嘴對詹少龍說道:“咱們到我書房詳談吧。”
詹少龍自然沒反對,於是跟在恒銀後麵二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恒銀的書房,金克跟那個禿頭並沒有跟過來。
恒銀的書房就在旁邊,書房不算大,裏麵的設施也很簡陋,除了書架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就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東西了,書架是上好的花梨打造而成,花梨的好處是不生蟲蟻,所以過去大戶人家都是的櫃子箱子都是紅木打造的,而窮一些的人家就隻好用樟木一類的木料。
詹少龍開當鋪的,自然對紅木家具深有研究,所以一進來就看出這個書櫃價格不凡。恒銀把詹少龍讓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又吩咐手下沏了一壺香茶,然後吩咐左右出去把房門關上,並囑咐沒有自己的招喚不要過來後才重新的打量起來詹少龍。
恒銀就這麼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詹少龍也不說話,一開始還好,時間長了給詹少龍看的有點發毛。但是詹少龍又不好先開口,畢竟不管怎麼說恒銀歲數在那裏擺著呢,自己先開口終究不太禮貌,不過恒銀這邊做了什麼,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這是爺爺詹伯籌從小就教育他的。
過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恒銀終於開口了:“嗯,年輕人能耐得住不容易,你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都強,你的疑問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派人去你家吧?”
詹少龍點點頭說道:“晚輩正是有此疑問,還請老前輩當麵解惑。“
恒銀微微一笑說道:“先講個故事給你聽吧,聽我說完了你也就知道我為什麼要派人去你家了。”
詹少龍心說,媽了媽,我的姥姥,最近真是見鬼了怎麼都是跟我講故事的,我就長著一張聽故事的臉不成。不管心裏怎麼想,嘴上詹少龍還是得畢恭畢敬的說道:“願聞其詳。”
恒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也嚐嚐這茶水把,上好的武夷岩茶,北京賣岩茶的雖然多,但是整個北京城卻買不到我這個岩茶。”
詹少龍不明白為什麼恒銀說講故事,但是又讓自己喝茶,但是既然人家話說出口了,自己也不好不意思意思。
於是詹少龍拿起了茶杯,放在了嘴邊,淺淺的喝了一口,這一口下肚隻覺得滿嘴的茶香,真是好茶啊,而且不但是好茶,而且這茶他喝過。
恒銀微微一笑說道:“這茶葉,詹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新茶下來我都會送過去二兩,這茶葉一年也就產個兩斤多,當年老佛爺最愛喝這口。”
詹少龍:“我爺爺平常隻喝六安瓜片,但是一旦來了客人。就會拿出來招待客人,我曾經因此喝過幾回,不知道前輩是怎麼認識我爺爺的?”
恒銀歎了口氣說道:“那天你在金克那裏嚐到了薩家做飯的手藝,可是你知道薩家當年號稱大內雙絕,你知道是那兩絕嗎?”
詹少龍“這個到是聽說過。薩家一是做飯做的好,二一個薩家一直是清朝國教薩滿教的教主,之所以叫薩家就是以薩滿教為姓。”
恒銀點點頭說道:“不錯,薩家一脈雙枝,既是大內的禦廚總管又是皇家的國師。不過大清國一共有兩位國師,一滿一漢,滿人便是薩家,而漢人是土家。兩家都是當年跟著先皇一起打天下,受封的世襲國師。所以我說咱們是有淵源的,你爺爺詹伯籌是土家最後一代過世土爵爺土博舒的唯一弟子,而我確實薩家的後人。”
恒銀這話一出口,詹少龍就是一愣,他記得火炎焱跟他說的賀斌沈四福都是土博舒的徒弟,但是怎麼恒銀的嘴裏卻說土博舒隻有自己爺爺詹伯籌這一個徒弟呢,而且恒銀竟然是薩家的人,難怪可以雇傭薩家的廚師當家廚本來就是一家人,相互間自然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