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廖東風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這些老人都說同伴死在了帕米爾?可明明他們中間還有不少健在的人。
李青州聽完哈哈大笑,就像是嘲諷自己一樣,隨後才說道:“也就是從魔國出來之後,我們每個人身上都得了這樣的怪病。”說著,李青州掀起袖子給廖東風看,此時他看到李青州的右胳膊基本上都完全石化了,用李青州的話說就是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看到這個情況,李青州倒是不沮喪,反而還慶幸的說:“還好,我隻是胳膊被傳染了,不像其他人,有的在腦袋上,有的在身上,所以我幸運的多,這點值得高興。”
“您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死了嗎?”
“我不怕,因為我有這個,再說我病變的地方也不是重要的部位,所以我還能活很長時間。”說著,他就從兜裏掏出了塊兒螢石,就跟很久之前廖東風從鼠王眼睛裏得到的那塊兒一模一樣。此時李青州看著螢石出神,嘴裏還不住的楠楠自語:“廖老說的,隻要有這種螢石在,我們這些染病的人就都沒事兒,他說的沒錯兒,我已經又活了12年了。”
“你還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段老托詞說同伴都死在帕米爾了?”
李青州此時忽然狂笑,就像整個人忽然瘋了一樣,不過沒笑了多長時間,他就忽然貼近了廖東風的耳朵,小聲說:“你不知道嗎?如果不這麼說,我們就馬上會死。”
剛說完,李青州的表情忽然凝滯,瞳孔迅速泛白,臉色也瞬間變黑,緊接著就見他仰麵躺到在地,他旁邊的彭建軍也茶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趕緊就想拉住他,結果還是晚了點兒,李青州直挺挺的躺到在地,眾人也眼睜睜的看著他摔成了一堆碎片,不光是那條石化的胳膊,而是整個人都是那樣。而就在李青州摔成碎片的瞬間,彭建軍渾身打個冷顫,從腳心兒一直到腦門兒,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覺得沒能有拉的住李青州而自責一樣。
廖東風也迷茫了,因為他知道眼前發生的這個怪事不簡單,隻可惜還沒知道真相線索就斷了,他此時有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細節,而他這時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地上摔碎的那塊兒螢石上,隻不過此時螢石裏的小蟲子卻不見了。
遠處的海晨看到李青州就這麼簡單的死了,心裏也受了不小的打擊,畢竟他也感染了那種怪病,而且腿和後背上都有,此時他忽然想起李青州死前跟廖東風小聲說了什麼,所以就忽然抬頭看著廖東風,而此時廖東風也正好盯著他看。
“你是想問李青州死前跟我說了什麼吧?告訴你吧,他死前說的話跟段老平時說的一模一樣,去過帕米爾的人都死了,僅此而已。”
海晨聽完慘然一笑,問道:“你沒有感覺到李青州說話前後的神智完全判若兩人嗎?我感覺就在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體內一定還有另外一個思想存在,和他本人頭腦並列存在,他選擇這樣的死法兒其實就是一種解脫,不妨告訴你個秘密,我的父親也是這樣去世的,當時我就在他跟前。”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兒了。”
海晨慘然一笑,回答:“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了,對了,李青州之前說這裏有個危險區域,還說那個區域直通地宮最深處,你知道在哪兒嗎?”
廖東風隨手一指地上的被服,說:“先找些衣服穿上,越厚越好,我帶你們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