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關君白心中一動,跳窗緊隨其後。
明明剛才還是三堂會審的模樣,一下子主審官和副審官就沒了蹤影。徐季延掙脫開身上的繩索,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方向。剛想要跟去看看,卻發現有人比他走的更快。
環視屋內,徐季延冷汗都出來了。
那個黑衣男子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竟然沒有察覺。
徐季延一心覺得自己看到的黑衣男子深不可測,在心中感慨安樂身邊人才輩出。等跟上安樂一行人之後,才發現安樂的目標竟是他的來處。
所以他走了那一遭有什麼用?
看著安樂輕車熟路般的破開了機關陣法,徐季延腦門上的冷汗更多了。
就算他不太喜歡在鳳族呆著,但也不代表他願意有人出入鳳族季家如入無人之境。
他趕忙跟上,想攔下安樂,然後走流程讓她正正常常的拜訪。
結果等他再一次追上對方之後,對方也早就停了下來。
看著麵前的房間,又看了眼安樂。徐季延伸手把兜帽拉好,自己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這次可真的是回了來處。
安樂是怎麼輕車熟路又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來到原先自己被訓話的院子的,徐季延不清楚,心中隻餘下了滿滿的震驚。
【就是這裏。】
識海之中季金瑤隨手撈過一團風球在指尖旋轉,許多孱弱的花瓣接觸風球,都被削的細碎。
【總之我是不會留在這裏的。】
看著細碎的花瓣屍體,季金瑤表情有些陰沉。
‘恩。’
安樂漫不經心的回應季金瑤,真正聽著的確實屋內的對話。
因為季揚風下了禁製,外麵的眾人都聽不到裏麵的對話。但這眾人之中不包括安樂。
季揚風是謹慎的,在季家談話都下了禁製。可他也是大意的,對先前莫名其妙出現的水幕雖然抱有困惑,卻沒有發現依附在他身上的殘餘符紙。
單手捏訣,安樂廢了好大力氣,才聽到裏麵對話的內容。
其中似乎隻有兩個人,一個聽起來年紀不小的男子邊緬懷舊事,邊說著鮮有人知的真相。
而另外一個除了時不時的表現震驚之外,並沒有說多餘的話。
安樂來的不算晚,也不算早。剛好聽到了讓她震驚的話。
“為保金瑤一命,那時候的族長隻能若有若無的孤立她。隻有她主動離開了,外人才不一會發現什麼。那邊的人,才不會懷疑鳳族。”
說話的人似乎有些感慨:“可命數就是命數,最後她還是隕落了。就算是有人護著有能怎麼樣?被盯上的,即便可逃得過一時,卻還是沒能逃過一世。”
安樂全身顫抖,原來還有這些隱秘?可這話能信嗎?
“命數就是命數,總歸是逃不開的。你剛才說的對,因為天地饋贈,我們鳳族才得以繁衍生息,才得以有漫長的生命。可你就沒有想過,老頭子我怎麼就活了這麼久?”
季揚風搖頭歎息,麵上竟帶了惶恐。
“小九,你知道凡間毒師養蠱的法子嗎?在一個壇子裏放上毒物,然後任由其相互吞食,最後能留下來的定然是毒王中的毒王。
老頭子我,眾位長老們,甚至是整個鳳族和壇甕之中的毒物有什麼區別?隻是這壇子太大了,以天做蓋,以地為牢籠。你說說,這種情況下,我鳳族在意魔族有什麼用處?說不定有了魔族這個變數,這困局還能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