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先說說去什麼地方？”
“你……你……！”
季玖見季揚風有發火的跡象，連忙跳出來給人解釋了一番。
徐季延聞言，伸手將自己的兜帽蓋上，隻露出蒼白的下巴，用蒼老的聲音道：
“我去。”
說完，便一溜煙走了。
季揚風在後麵看著，恨不得丟一把火過去，把徐季延燒個魂飛魄散。
季玖將族長的神情看在眼裏，一改剛才好話好說的模樣，當下冷了臉麵。
他瞟了一眼在座眾人：“這還不是你們惹出來的？”
其中一個長老質問季玖：“小九你也想要叛族？”
季玖聽了搖了搖頭：“季樓長老，季玖不敢。”
季玖向來是單純魯莽的性子，有話說話。族長季揚風從來沒有見季玖說話有這樣大喘氣的時候。
季揚風想著其中定有內情：“季玖怎麼了？”
“族長先前的事情您有看過了吧？”
季玖指的便是月前，憑空出現的水幕。
季揚風點了點頭，這事情雖然知道的人少，但也不算機密。
“聽聞那上麵的畫麵是千年前魔族入侵之時的回溯。我聽說了其他門派的事情，就是想問問，鳳族那時候如何了？”
季揚風表情一僵，那時候如何了？那時候是鳳族鮮少的隱世之時。
因為魔族出世，鳳族就隱世不出。這事如果放到明麵上，那是很丟麵子的。
所有人都如此選擇是一回事兒，可挑明了說總歸是麵上掛不住的。
上一次魔族出世，一眾大家因為各自的原因都沒有出手，剩下的小門派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還是靈鷲這匹黑馬殺出來，才解了困局。
季揚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將話挑明了說。
挑明了告訴小輩們鳳族當年因為有內情，才遲遲沒有出手？這話季揚風說不出口。
“舊事就不要重提了。你們要將目光看向現在。”
季揚風說的大義凜然，心卻是虛的。
季玖雖然魯莽，但也不算蠢貨。看族長這幅態度，自然看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可難言之隱又怎麼樣？
季玖依舊問，絲毫沒有給族長和在場一眾長老留麵子的念頭：“族長明說吧，當年鳳族為什麼沒有出手？”
聽了季玖的話，族長還沒有答複，一眾長老的火氣便衝頭了。
“小子你什麼態度？我族不出手，自然有我族的道理。”
“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我們做事情什麼時候輪得著你這個小輩說辭？”
“總歸是為了我族的利益。”
……
這些話季玖聽在耳中，心中難受。
“那小輩問一句：族長和諸位長老今年高壽？”
季玖帶著侵略性的目光，掃視眾人。看了一圈後便笑了。
一隻小鳳凰想要長大，是需要漫長的時間的。很多小鳳凰沒有撐得過這漫長的時間便已夭折。麵前的這群長老們，年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比不過四萬八千歲的時光，卻也有些零頭。
“這麼大年紀了，你們為什麼總是像個小孩子？若我平時學的不錯，那眾位長老經曆過第一次魔族的入侵，也經曆過第二次。
為何總是長不大呢？”
季玖麵上和平日裏的嬉皮笑臉沒什麼區別，在場的眾人卻覺得這個小輩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