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小狐狸,鬼靈踩上了暗月流光。
流光劍本來不喜歡被別人踩來踩去的,畢竟它不是飛劍。更何況現在又沒有什麼危險,它大可以不必屈就的。
可鬼靈堅持要這樣對它,而安樂還沒醒,更何況鬼靈看它的目光讓它莫名的覺得慫,便任由別人踩著了。
羅刹倒是沒有任何心理障礙,近來它被金鱗和安樂欺負慘了,被踩一下當飛劍,這對它而言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
鬼靈執意要按照安樂的話去鳳族季家,關君白覺得隻要不是去無主之地,他是都可以接受的。
於是一行人便愉快的,踩著兩把劍向著季家而去了。
金鱗覺得禦劍有趣,非要站在前麵。他和流光劍不熟,於是就把魔爪伸向了羅刹‘無名’。
羅刹默默的給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後,便任由金鱗糟蹋它了。反正它是反抗不了這條皮糙肉厚的金龍了。
於是,等到了目的地後,鬼靈等了很久,才等到了腳步虛浮的下了飛劍的關君白。
落了地,金鱗一臉耀武揚威的模樣,看的關君白手癢。這種手癢的感覺是他小時候遇到見到安樂時,經常有的感覺。
此刻對著小金龍金鱗,關君白也有也這樣的感覺。
這一日天氣還算不錯,但金鱗還是隱隱有寒冷的感覺。他左右看了看,並沒發現身後異常後,就去看卷著鬼靈脖子睡覺的小狐狸了。
結果還沒摸上小狐狸的毛,他便再一次感覺到後背發冷。
訕訕的收回手,金鱗這才明白,自己的直覺來自何處。瞟了一眼關君白,金鱗越發覺得這人藏的有些深。
安樂經常不按常理出牌,關君白早就已經習慣了。小狐狸還沒醒,於是他們幹脆尋了個客棧,暫時住下。
可關君白沒有想到安樂這一次會沉睡那麼久。
他並不知曉安樂做了什麼,引起了多個門派站出來聯合起來對付魔界之人,隻是擔憂安樂的情況。
秋天早就已經過去,如今隻要出門,便是滿目銀霜。
金鱗很喜歡下雪天,每日都要出去玩。關君白站在窗口看著金鱗踩過的一個個腳印,他身後鬼靈雙目緊閉,在半空盤坐。
小狐狸被放在床鋪上,沒有半分動靜。
這段日子,關君白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醞釀著,很快便要爆發。
季家是鳳族對外放在明麵上的家族,就在軒國境內的九星城。另外季家在京都也有分支。
鳳族中人早在關君白一行人禦劍而來就已經發現了,他們本想著等這些來曆不明的人露出自己的所圖,再做打算。
可這一行人竟然整整一個月沒什麼動靜。
徐季延是被族中長老給抓回來的,他托著下巴看一群老祖宗們就著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半天,恨不得拍拍屁股離開。
可一旁有季玖盯著他,自然不敢妄動,生怕老祖宗們想起來什麼事情,讓他麵壁思過什麼的。
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些人討論,徐季延偷摸打了好幾個哈欠。
這群人為什麼總是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徐季延沒有注意聽一群老人家在談論什麼事情,站起來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探一探?要不我去,反正我不算季家的人,也沒幾個人知道我的來曆。”
他一派吊兒郎當的模樣,讓現在季家的族長季揚風怒氣衝頭。
什麼叫不上季家的人?
季揚風指著大門,沒好氣道:“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