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起一人曾說過:“喬將軍這人,之前從未聽說,就如同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等大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是要去平定邊境動亂的少年將軍了。”
是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喬硯此人是從哪來,之前是做什麼的,他突然出現在當今聖上身邊,成為他最尖銳的利劍,最堅固的城池。
她簡單的梳洗之後坐到梳妝鏡台邊,雖然離伊人樓的營業時間還很久遠,但是素顏對著男人不是她們的習慣。
側過臉細細的描繪這峨眉,卻見他平靜的站在花廳看著自己,她手中微微停頓,身後的丫鬟馬上過去手一拉,一簾輕紗緩緩落下,雖然依稀可見,卻是看不正切,那人卻依然站在那裏,對這她的身影,好一會兒才慢慢轉身來到軟榻那坐下。
深藍疊在藏青之上。
在她拉開簾子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此的景象,他似乎很中意那張榻子很喜歡如此隨意的斜靠在上麵。
但是這是不同的,相對於她聽說的他,她見過的他都是不同的,她甚是好奇到底有多少人見過這樣的他,何為真何為假,當一切重疊的時候,早沒有了追溯的必要。
那邊的丫鬟早已經送了她的餐點過來,雖然伊人樓裏大多的人都還沒起來,但是在金屢閣的一天大多都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在這伺候的人早已經習慣。
雖已經接近中午,送上的卻是早點,一小鍋的清粥,幾碟小菜,默言:“喬爺若不嫌棄,一起用些。”
喬硯起身來到桌邊坐下,安靜的吃了起來,安靜無聲,舉止優雅,默言隻是看著自己的碗安靜的吃著自己今天的第一餐,一時間,整個房間就隻有瓷器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
他放下精致的小碗,一抬頭就看到慢慢吃這粥的她,依然是如昨天一般精致到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妝容,她吃的雅致而小心,沒有損害掉一點的妝容,隻是朱紅之上帶了點瑩潤,這樣看著她,平靜淡然而優雅,這個時候他才感覺,這真的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女人,美麗的近乎豔麗卻沒有壓迫感。
他微微一笑,她正好抬頭看到了他的笑,陽光在他的身邊落下,散開落在他的身旁,他微微淡笑卻是一股的純淨,她愣了一下,才終於感覺其實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還很年少,今年她十八,他才二十一。
她收回目光,卻正好落在他遞上的一塊錦帕之上,這邊她的丫鬟也已經遞上了錦帕,她略微遲疑還是接過他的錦帕,在唇邊輕輕按壓,然後收入自己的懷中:“待默言清洗之後,再歸還喬爺。”
喬硯並未在意隻是起身:“打擾了。”
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停頓,更沒有所謂的留戀,他站在伊人樓的大門,所有的花樓都是關著的,這個時候的這條街非常的安靜,安靜的帶著一股的蕭條味道。
他回首看著已經關上邊上小門的伊人樓,似乎在陽光下,這樓也安靜的帶著一絲壓抑的沉默,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默言。
想起她接過自己遞上的手絹,指尖嬌柔卻帶著一絲的薄繭,想起雪白的手絹上那淡淡的幾點朱紅印記,他突然淡笑的回身離開,走出這條街。
默言這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子,似乎沒有可以驚嚇到她的事情,更沒有不可以忍受的事物,他不否認我開始堆她好奇,所以離開了又回去,所以明知道不是很合適,卻依然留下,所以在她沒有開口之前離開,一切的一切都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