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驚(2 / 3)

默言對這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對這站在門口邊上候著不敢出聲的丫鬟吩咐到:“可以去收拾了,讓人手腳輕下不要打擾到喬夜,窗邊的香爐內換成檀香。”

不再去注意什麼,她就聽從他所言的自己進了被層層紗簾隔開的內室,揭開被子的一角滑了進去,被子上熏了她最喜歡的茉莉香味,而且天氣開始轉涼,丫鬟還先幫她溫好了被子,進去之後自然感覺很好。

透過層層疊疊的軟紗她看不到他,隻能隱約看到那位置上的一個輪廓。

淡淡一笑,從來沒有想過會再見這個人,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如此平靜的相處,雖然是如此怪異的透著詭異的各自身份。

這邊一切已經悠長,呼吸淡定,廳內的人卻站了起來,絲綢在空中飄擺著優雅的線條,如玉潔白的手指碰到的輕紗,卻隻是停在了那裏,指尖一點的停留確實再無法前進一步的茫然。

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他轉身來到窗邊,輕輕的推開窗子,一幕的清冷落了進來,風輕輕的揚起輕紗一角,他看著外麵,依然可以看到點點紅光,在這秦淮岸邊的這,夜正在精彩的進行當中,聽著那斷斷續續的絲竹之聲,他對著北方,對著京城的方向看著。

現在的京城應該很冷了吧,是否已經是白雪覆蓋了輕鬆,覆蓋了那些火紅的琉璃瓦。

他希望他離開,他便離開,這樣他是否就滿意了。

安定天下,再無爭端,很多人都感覺,現在的自己是被架空軍權,遣離皇城,其中一二卻是他們無法明了的。

他征戰幾年,隻為了他希望奠下安定,再見他卻是朱顏未減,他卻之感覺那樣的疲憊。

江南之行,是他的希望,更是他願意的,因為他真的好累,心中的感覺是那樣的疲憊,天下之大,但是他心中的感覺卻無一可以訴說之人。

雙眼垂下,所有帝痛在掩蓋之後破裂,他不知道這樣還可以繼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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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午後,她卻已經起來,伸手推開一層又一層的輕紗,看著那站在窗口之人,看著他挺直的背脊,陽光穿了進來,一地的光輝,她卻隻是輕輕落下了目光推開了門讓丫鬟送梳洗的器具過來。

原先他就算回來,一早起來應該也不在的,她理了理身上帶著淩亂的衣服,眼角卻看著他帶著熒光的發絲,為何明明是一個軍行千裏,戰無不勝的名將,挺拔的身姿站在那她卻感覺,現在的他卻帶著消瘦。

他站在窗前,她不知道他已經站了多久,窗外隻有那些精美的朱樓和碧綠的秦淮河畔水,在那些嬌美的花樓之後,無聲流淌。依然是一身服帖的綢緞裳子,不見一絲的倦容和疲憊。

隻是背影,她卻開始想:他在想誰,如此專注。

在丫鬟送進梳洗用具後,她問這窗邊之人:“喬爺可要梳洗。”

他轉過身,不緊不慢,綢緞在空氣中勾勒處他簡單而優雅的線條,微側著身子對這他,一片明亮一邊陰暗,這個時候默言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隻是看了她一眼,微微額首,帶著天生的尊貴。

她讓丫鬟上前伺候他梳洗,看著他自然的接受著他人的服侍,那種自然的不帶一絲刻意,她輕輕掩下羽睫,那是出生就帶出的尊貴還是一直接受的高雅。

她想起一個人曾說過:“他喬硯,年紀輕輕便以封異姓王,還不是聖上一再垂憐,否則以他畏寒出生,何以由此成就。”

而現在她覺得那人說錯了,見的人多了,她自然看的出來何謂天生的尊貴,那樣的優雅和氣度不是幾年的尊貴生活可以養出來的,隻有從小便過著錦繡的生活,才養的處這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