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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還是吸引,單薄的唇貼著冰涼的杯子,青綠的液體在他的唇邊染上一片濕潤,明明是冰涼的入口,可是入了腹卻是一陣陣的火辣。
他一人坐在伊人樓前院的一個角落,這裏的窗子可以看到金屢閣,而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半個月,他看著不上前,她大概知道,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再多的酒也無法麻醉他的神經,何況他隻是輕飲,隻是感覺著那種在唇舌尖的溫滑感覺。
從富貴商人,到尊貴皇族,再到溫雅的世家少爺,他看著每日進去金縷閣不同的人,有些人進去幾個時辰便出來了,有些人一呆便是一夜,隻要看到有人抬熱水進去,那便是那天的客人已經離開,這是默言的習慣,隻要客人一離開,便馬上要人送熱水進去給她沐浴,如果那人呆至天亮,那熱水依然是在那人離開金縷閣後送過去。
然後又是半個月,相同的位置,一樣的薄胎白瓷杯,一樣青綠的液體,他依然看著那個方向,穿過黑暗而寂靜的院子,他看到紅色的紗燈之下,那描著君子蘭的門紗緊密的關著,金縷閣的兩個內房伺候的丫鬟站在門口,低垂這腦袋安靜的站在那裏,但是他卻看到了放在兩邊握緊的雙手,眉頭一動,心中感覺一陣怪異,唇離開了潔白如玉的杯子
紅姐掛著笑容不時和廳內的客人們打著招呼,一轉頭卻見應該坐在那個角落的人卻不見蹤影,不著痕跡的在四處掃了一圈還是不見那人,拉過正穿梭在各桌之間送著酒的酒保問道:“喬爺,可是離去了?”
心中隱隱不安,她特地交代過要小心著點喬硯,隻要他離開要馬上找人通知她,而且一般他都是到了後半夜才離去,今日怎的如此之早。
酒保聽著問話看著轉向那個角落,就見酒和那被子都還在,粉紅的薄紗之後卻不見人影,他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並沒見此人出去。
“許是小解去了。”
對著酒保揮揮手中紅火的輕紗,想了想還是感覺不穩妥轉身向金縷閣走去。
穿過隻有微弱光芒的院子,就見金縷閣的大門開著,銀光瀉了一片,中心感覺不好,忙加緊的步子上前,卻未到門口就見一個東西被扔了出來,忙一扭身躲了開來,卻聽一身重物落地的聲響後是一陣的叫聲,她過去一看,那被扔出來的正是今日金縷閣的客人陳老板。
她忙過去扶起那陳老板細聲嬌言的安撫著,一抬頭卻見那喬硯正站在門口冷冷的對著他們。
話語平穩卻冰冷的如同那快要到來的寒冬:“滾,再出現在金縷閣,別怪本王不客氣。”
卻見那個一直叫痛的陳老板被如此一喝,馬上整個人一個激靈的咬著牙隻往後移。
之時卻見默言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桃紅的衣裙之外披著白色外套,可不就是喬硯今天所穿的衣服。
卻見默言站在那,如同安靜的盛開在黑夜中的曇花,美麗潔淨,無聲開放。
臉上有著疲憊,她淡淡的說道:“勞煩紅姐了。”
紅姐用力攙扶著那個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一點力氣都沒的陳老板,看看默言又看看喬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平淡的說道:“你好好休息,這幾日你的牌子我先摘掉。“
默言輕輕點頭:“謝謝紅姐。”
紅姐隻是點點頭算是收到,便叫身後的丫鬟一起扶著那快攤成一團的陳老板離開。
不管再為難,她也不會去招惹喬硯,也許很多人會覺得山高皇帝遠,他喬硯現在是被架空了軍權,遣到江南的一個閑散王爺,但是多年的風雨經曆她比一般人都明白,皇權的不可冒犯,不管皇家裏麵是怎麼想的,隻要喬硯一天是金國的王爺,皇權不會容許任何人輕易去冒犯他的尊貴,何況她不是那些天天隻知道吟詩作對的悠閑書生,搖著把扇子就肆意的評說國事,說著他人的得勢和沒落,她更清楚,軍權這種東西,就算是當今天子,也不是一言一語言可以架空的。她更願意相信,喬硯來江南是皇上體恤他多年征戰沙場,希望他可以修養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