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兮與羿坤實則隻有一麵之緣,可當時姣兮被雲坤之勇之智所吸引,不惜賞重金,賜寶馬。
而雲坤對這位闊綽郡主自然也極有好感,一則讚其行事果斷,二來感其知遇之恩,加以五年來第一個有人喊他家鄉名字,親切溫暖之極。
可此時為解灼灼之圍,危急之下從胸懷中倉促下掏出此物激射而出。而又正被姣兮逮個正著,一時竟無法回答。
而姣兮突見羿坤也是喜出望外,可念及他以自家招牌信譽當做傷人偷襲暗器,有損威名,故而氣惱。而其隨即又想此次危急之下可另當別論,而且他倉促間發送暗器,看來把武王令一直隨身攜帶,想到此處反倒安慰了許多。
“灼灼妹妹,小心了,這可不是你那二師兄童躚,”話說的極快,身形更是迅捷,左右手各持日月小戟,直攻向藍袍男子。
可藍袍男子更是迅猛,忽的周身卷起如一道藍色旋風,繞至灼灼身後,反手扼住她的喉嚨,這一轉一擒比之兔起鵠落更有過之。
姣兮於二人體前五尺處猛地停止,顯然她沒有料到藍袍男子道行竟如此之高,隻懊悔自己情急反落被動。
“二師兄,你怎麼了,我是灼灼啊,是爹爹讓你帶我回去的嗎?我好想爹爹,好想島上的眾位師兄弟,好想吃島上的杏仁羹,嗚……”幾人隻見灼灼無絲毫恐懼之感,而滿是激動、疑惑、委屈、痛楚。
眾人又豈知道一個十六歲姑娘遭此大難,難以承受打擊,竟早已心智迷失了,她已有十餘日不曾說一句話。
此次聽到同門傳訊,見到親切久違的二師兄終於再次見到了希望,怎麼不激動興奮異常,一時竟連辨別是非善惡的能力也沒有了。
“灼灼,他是壞人,不是你二師兄。”姣兮此時極力想把她的神誌拉攏回來。
“姣兮姐姐,他是,他是我二師兄,你別拿雙戟對著他啊。”此時受製,灼灼竟然還替惡人說話,姣兮方覺她已失神誌,便不理會她。
姣兮麵向藍袍男子,“快點放開我灼灼妹子,饒你不死。”
“嘿嘿,女娃娃倒是聰明,竟然被你識破了,可如今申屠家的千金在我手上,我勸你還是別太囂張。”看著一副二十歲出頭的清秀麵龐,沒想到說出話來竟是如此沙啞蒼涼,讓人有六月天突墮冰窖之感。
“二師兄,你怎麼說話這聲音了,你是傷風壞了嗓子嗎?”
藍袍男子也不理她,環視眾人毫無怯意,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賊子,放開我妹妹。”藍袍男子聞聽隻覺背後一陣勁風,回頭順勢一掌擊出,來者正是申屠夭夭,雖同懸身低飛,可其速度卻遠疾快於灼灼。
夭夭知掌力來勢極強,也不硬接,竟忽得向右飄出一丈,既而徑直又飛衝向藍袍男子。
這是隻聽兩聲“咦……”,一聲發自藍袍男子顯是不料自己掌力竟被來著輕巧躲開。另一聲自然是從夭夭口中發出,她自然也心頭劇震,數日之後竟遇到了劫後重生且與自己十分親密的二師兄。
“二師兄,你……”夭夭張略顯蒼白憔悴的俏臉上露出了困惑之色,身形也懸空停滯,她自然猜不透為何一向疼愛自己姐妹且死後逃生的二師兄此刻竟製住了妹妹的要害。
“夭夭妹子,別上當,他不是童躚。”夭夭望向對麵山頭,心頭又是一震,然後略穩心神,此時再次向藍袍男子衝去。男子此時右掌揮出一個弧形,像一麵漩渦風牆擋住夭夭去路。
夭夭自知難以攻破倒也不急躁,隻見雙臂抱胸櫻唇啟合,似乎在念咒訣,忽得見夭夭兩條秀臂平推,口中嬌喝一聲“如瀑”。
夭夭兩腕間突然出現兩條白練,激射而出,去勢漸疾漸烈,如湍如流,果然如兩條雪白的瀑布自兩手射出。
“嘿嘿,這姑娘法寶竟是水袖。”隻聽楚雲鶴隨意言道。雲坤對水袖自然有些了解,隻知是一種南方女子在台上舞蹈時用的特殊長袖舞服。
夭夭此番功法自然也是根據水袖衍生而來。可不知如此長的條狀布料是怎麼隱藏在袖子裏的。
夭夭水袖雖趨勢美觀,威力也頗強悍,可竟攻不破男子風牆,二者以柔打柔,互相推就漂移。
楚雲鶴清嘯一聲一柄仙劍霍然而起,一道白光直衝天際,他眼力不俗,看出夭夭雖攻不破男子布防,缺可牽製,隻要從天而降,自上而下攻擊,必可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