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救人要緊,也顧不得什麼以眾擊寡非正道做派了。
藍袍男子顯然也看出楚雲鶴用意,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欲揮掌阻擊竟被夭夭死死黏住,難以移動,危急之下隻想先斃了左手下女子,再伺機逃走。
但收攏左手已然分寸難動,藍袍男子回頭望去,灼灼去驚聲喊了出口:“啊,二師兄。”藍袍難以本能瞬間縮手而歸,麵露痛楚之色,他低頭凝望隻見腕間一道血紅,筋脈顯是斷了。
若不是自己收手及時,許是這手掌已被削割而下,男子這一驚當真出了一身冷汗。
男子隻見灼灼頸前有一枚金光燦燦的銅錢,圓形方孔,淩空自轉。
藍袍男子知有高手在場,不敢耽擱,右掌擋住夭夭水袖,左臂運力忽的將灼灼卷起向上空白光楚雲鶴拋去,轉而勁力一發逼開夭夭,欲向北逃竄。
對麵山坡突然變化般飛下一青色身形,竟和楚雲鶴雲坤服飾相同。他折扇輕揮,銅錢順勢而歸,再次射向藍袍男子,原來方才操控銅錢救了灼灼的正是此人。
銅錢速度極快,轉眼要追上藍袍男子,男子慘叫一聲,似乎充滿絕望。
忽然怪異之事出現了,男子身後飛出一個骷髏頭,竟順勢將銅錢吸了進去。白衣男子也是一驚,施法催動,隻見骷髏頭劇震不已,隻是並不吐出銅錢。
“大膽造孽,竟敢來峨眉聖地撒野。”正是即悟帶領寺內眾僧追隨而至。
即悟說著祭出一串佛珠,懸於骷髏頭之上,佛教修為乃至剛至陽,天生為妖魔鬼魅克星,此時骷髏頭更是震動不已,忽的吐出一口白煙,白煙迅速彌漫開來。
“小心。”即悟慌忙喊到。
“蕭叔叔,時機不複,今日不陪他們玩了,咱們且走。”突然又是“啊”的一聲聞音遠遁了。
白煙慢慢散去,眾人才恢複過來,這時白衣男子輕念法訣,銅錢飛了回來自行穿於男子折扇絲絛之上,竟是個銅錢前綴,古樸別致。
這時大家互相觀看,楚雲鶴危急之下突然轉向,夭夭接住了妹妹,而對方男子正是元英。
這時楚雲鶴也大為驚喜走上前去拜見師兄,雲坤自然見過他,隻是剛才注意力都在姣兮身上沒顧及上他。
即悟率領封雷寺弟子追逐賊人而去。
“怎麼樣,坤兄弟,我說我們可以再見吧。不對,應該喊坤師弟了,嗬嗬”雲坤也是十分意外,隻以為他是武王府中人。
這時元英撿起還兀自微微發熱的“武字令”,輕輕歸還雲坤,雲坤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二位,久違了。”雲坤思量片刻,訕訕說道。
“你們把二師兄打跑了幹嗎?”夭夭聽著妹妹說著這樣的癡話,強忍沒流下淚來。
她二人胞生姐妹,骨肉相連,加以同遭大難,更是生死相依,感情篤厚。夭夭雖隻比灼灼早出生兩個時辰,可從小就是小姐姐,就知道謙讓、疼愛妹妹,以至遠比灼灼自立成熟,承受力與處事能力自然也強的多。
“多謝幾位相救我小妹。”夭夭雖然堅強,可畢竟也是小女孩,恭維的話也不多。
“夭夭,你們怎麼在這裏,二叔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來?”姣兮看二女清瘦如此,又一癡一悲,心疼與困惑同在。
夭夭一見姣兮,又聽她此話,疾跑過去抱住她,摟住她的脖子,眼淚如決堤之水一般,汩汩而出,好似數日的委屈終於得以宣泄。
“兩位姐姐你們哭什麼,剛才二師兄不都回來了嘛,爹爹沒事了。”說著灼灼走近二人身前。
姣兮分手摟住灼灼,三女一處,夭夭痛哭,姣兮安慰,灼灼卻是滿目疑惑。但見姐姐哭的厲害她也摟住姐姐輕輕撫慰。
眾人圍觀也不好勸阻,過了一會,夭夭強止住哭泣,“姣兮姐姐,咱們……咱們先回去,你一看……就明白了,細處的事……待我慢慢跟你說。”說完又忍不住要哭出來。
姣兮應了一聲,她已預感有大事發生雖心急可也不好催促,於是一手摟住一個慢慢回返。雲坤幾人則於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