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外圍的保安攔住了他,雙方僵持著幾乎要打了起來。正好方景天從裏麵出來,見是宋哲,揮了揮手示意保安們退下去,親自走過去說:“原來是宋先生,你不在康莊想著怎麼融資,跑我這裏來有何貴幹?”
宋哲壓抑住心口的憤怒,扯了扯被保安拔下來的西服,指著方景天的鼻子說:“姓方的,你別得意地太早,你以為擊垮了康莊你就贏了嗎?我會盯著你,除非我死了。”
方景天也不以為杵,在他看來一切構不成威脅的人都可以忽略不計,而宋哲,分明就屬於這一類。
“我不會讓你輕易地就死,因為淩可她或許根本不想見你。”他湊在宋哲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著。
宋哲再也控製不住,揮拳就朝著方景天的臉上砸去,方景天根本不閃不避,眼看著那拳頭就要砸下來,卻被一隻手掌緊緊地捏住了停在了他的臉邊,僅僅隔了半寸的距離。
景行毫不客氣地將宋哲的拳頭捏地“咯咯”作響,輕描淡寫地對身後的方景天說:“你先走,這小子翻不出天去。”
方景天冷冽地眯了眯眼,退著走了兩步才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又沉沉地說:“關於方淩的撫養權,我勸你想都不要想,康莊就是代價。”
悶了一天,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陣雨,煩悶的天氣總算清爽了許多,淩蘇也才有心情道院子裏去轉轉。
念念看上去又長開了不少,景行特意給她找了個手語老師過來單獨給她教。淩蘇知道這是那個人的安排,他大概比自己更知道念念的情況,或許從此就真的啞了,好不了了吧。
學會了簡單交流的念念顯得有些興奮,總是纏著她問東問西,然而問得最多的,還是“我爸爸怎麼老不回家”,因為她聽晶晶說過她爸爸的事,她也聽方淩提起過他的天爸爸,可是念念卻從來不曾有過自己的爸爸。
孩子總有一天會懂事的吧,到時候再告訴她或許會好一些,淩蘇總這麼安慰著自己。
老師正在教給她一些趣味的手工,念念也正開心地學。淩蘇遠遠地看著,隻覺得心裏暖暖的,想著就這麼過下去,大概也不錯。
李姐匆忙地從外麵闖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冷著臉的景行。淩蘇心裏一怔,本能地就感覺到大概出了什麼事。
拉著景行的袖口急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原來心裏掛念的,還是“他是不是有事”。
景行搖頭,緊接著就說:“景天沒事,出事的是方叔。”
方叔?那個總是在背後幫她愛她的方叔?在方宅寄人籬下的那幾年,要不是方叔時不時的接濟或是開導,她覺得自己或許撐不過那麼些年,所以對淩蘇來說,那個須發花白卻頗有威望的男人,既是良師,更是益友。
“方叔怎麼了?”淩蘇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