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落寞的背影,聶良辰眼神一黯,垂在身邊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手背上的青筋卻一直跳個不停。
忽然就聽她下樓的地方“咚咚咚”地響了好幾聲,聶良辰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她暈了,從樓上直接滾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陽光被厚重的窗簾擋在了外麵,海浪拍打著沙灘聲,好像一串串美妙的音符,透著清爽的海風,鑽進了淩蘇的耳朵裏。
淩蘇爬了起來,見自己還穿著來時的那件連衣裙,不覺定了定心。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然而清醒了一會兒她也不再擔心。她想那個聶良辰既然會約自己來這裏,肯定是做過詳細調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方景天,也不會不清楚自己幾乎跟方景天長得一樣,可是這麼驚人的相似,卻沒有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他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這樣的一張臉要是出現在鳳城,一定又會是一場轟動的軒然大波,其他人可不會像淩蘇這樣,扒著人家良辰總裁的衣服找不同吧。
這是一套規模很大的海景洋房,時尚的歐式建築,之前跟方景天出海打漁的時候看到過,當時還以為是當地的哪個小財主的府邸,她也沒想到有一天醒來,自己會住在這個地方。
她住在二樓向陽的一間客房裏,整麵的落地門外是一個露天陽台,陽台上栽種著一些植物,她叫不出名字,不過都已經開了花,紅紅黃黃的,叫人看了就覺得舒暢了許多。
門口有人敲門,淩蘇回頭喊了一聲叫那人進來,門開了,是一名菲傭,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菲傭拿了套換洗的衣服,說:“先生吩咐了,說客人要是醒了,就請她下樓吃飯。”
她點頭應了一聲,等那菲傭走了,才看了看放在床邊的一套衣裙,抿了抿幹澀的唇瓣,去了盥洗室。
下了樓,一眼就見男人背對著坐在客廳的沙發裏,她以為那人並沒有注意到她,走了過去剛準備打個招呼,男人卻先開了口:“醒這麼早,怎麼不多躺一會兒?”
就這一句,淩蘇心頭不覺一疼,之前的方景天很少有這麼暖心的時候,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不是他,那就真的不會是他了,因為方景天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表示出任何的關心。
“呃,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有點貧血,所以……”淩蘇尷尬地解釋著,昨天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她還有點直覺,後來隻看到一個身影趕來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聶良辰轉過身看著他 她,打斷了她的話:“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就是疲勞過度。”
原來昏睡的這些時候連醫生都已經看過了,淩蘇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覺得好像錯過了他很多的表情,她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些與方景天相關的蛛絲馬跡,可是出了那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幾乎再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真的會這麼巧合嗎?難道他是方景天的頭號粉絲,故意整容成了他的樣子?又或者,這是方景天失散了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她在心裏盤算著各種可能,然而男人似乎也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走到了一邊的壁爐上拿來了一個相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方景天。”
淩蘇看著他遞過來的相片,那是一張老照片了,邊角的地方已經殘破了,,整個背景也已經發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