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與南宮無欲皆是仙人,要趁夜入城自然不難,二人正從空中要降落江陵城內,卻在上空十丈之處再也進不去,被一股力量突然往外推,兩人差點站不穩,要摔出去。
二人又升回高空,江流俯瞰城市,此時才入夜不久,城中燈火通明,並無異樣,又按照奇門遁甲之法算了一算,也不見有陣法,覺奇怪道:“這城中並無陣法禁製,如何入不得?難道對方的陣法出神入化到我也看不出的境界?”
南宮無欲道:“莫非是蕭銑身邊的修士放出靈力將整個城籠罩?”
江流道:“若是如此那也太多嚇人,何等靈力才能將整個城市罩住,且一直維持?若真是如此,少說也是個天仙修為,這仗還如何能打?”
南宮無欲道:“你看那城的上空連飛鳥也沒有,且讓我用劍氣試一試,若是劈不開隻怕真是護罩!”
江流阻止道:“莫要打草驚蛇,如對方的修為真有如此厲害,我二人若莽撞而為定活不過今晚!”
南宮無欲道:“那該如何是好?”
江流道:“我們先回林去想想辦法。”
二人當即調轉雲頭,又飛回了城外三十裏處的樹林。二人尋了個空地,生了篝火,南宮無欲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遞給江流。
江流接過酒,也喝了一口,此時暖意瞬間襲遍全身,舒服得他伸了個懶腰。
過了一會,南宮無欲突然道:“我有一法,應該可行。”
江流道:“且說。”
南宮無欲道:“我有一神通,名曰移月換花。比如在你身上放置符咒,隻要在我與你的距離在三十裏之內,便可發動法術將自己與那符咒瞬間換位,無視陣法與地形,隻不過尚未練得熟透,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目前還不能移換。”
江流驚道:“此術甚為厲害!乃是空間之法,你怎麼學會的?”
南宮無欲驕傲道:“上次與你在湖邊打開金匣時便有所領悟,回到蜀山研究一番後便煉成了!”
江流深覺南宮無欲這神通比起自己的龍象金剛身更為厲害,心中佩服不已。
南宮無欲又說道:“我們在這林中抓隻獐子,放到城外,那守城士兵見了定會將獐子獵捕。我事先在那獐子背上畫下符咒,待他們將獐子帶入城中時,我從空中施展法術。”
兩人當即決定好,南宮無欲先在紙上寫了張符咒交給江流,以免待會發生萬一時可以逃跑,接著又在林中搜索了一陣,才找到一隻獐子,那獐子看起來不大,江流不忍,但在南宮無欲勸說下還是將它捕捉了。
南宮無欲在獐子身上寫好符咒,先飛至江陵城上空等待江流將獐子帶到城門外,將它趕往城門處。那獐子受了驚嚇,剛被放開便往城門跑,來到城門處果然被守城士兵一箭射死。
守城士兵大叫走運,將獐子拖入了城中準備剝皮炙烤,等那個負責剝皮的士兵轉身時,南宮無欲趕緊施展法術,見他身形瞬間模糊,已與那獐子換了位。
守城士兵忽見天上落下一個東西,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見那東西碰的一聲摔在地上,仔細看時竟是方才打到的獵物,心中覺得奇怪,又將那獐子拖了回去。此時南宮無欲早已躲藏在陰影裏往城中摸去。
江流見南宮無欲成功換位,趕緊飛到江陵城上空,以便與南宮無欲接應。
此時南宮無欲正在城中穿梭,他身如鬼魅,一路留下了許多符咒,以防萬一。見他終於來到蕭銑的宮外,縱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這蕭銑自幼孤貧,自立國之後也頗為節省,皇宮也建造得不是很豪華,隻是在原本的官府上加建了一些宮殿,擴大了占地而已,所以並不容易迷路。
南宮無欲攀在屋簷下一路前進,摸到了蕭銑所住的宮殿外,此時殿內無人,他便趁機進入。隻見那殿四梁八柱,不算太大,龍床鎏金,一旁擺放著幾個櫃子,裝飾也頗為簡單。
南宮無欲搜索一番並無發現,便原路返回,並來到書房,此時書房內燈火通明,南宮無欲在屋頂將瓦片輕輕搬開,朝內窺看。
那蕭銑一身龍袍,身材瘦高,麵色憔悴,看他背著手來回踱步,突然一陣風吹來,將那燈火吹滅,隻聽蕭銑急忙道:“你終於來了!那唐軍占了荊門與宜都,此時正在夷陵城外布兵,我已讓文士弘帶兵去支援!你曾說過你的陣法能夠拖住李孝恭的兵馬,怎的才沒多久就被破了?”
過了一會那蕭銑又道:“我再信你一次,若這次......”忽然蕭銑抬頭望來,喝道:“誰在屋頂!快來人!有刺客!”
南宮無欲趕緊飛身而起,忽覺身後有東西打來,趕緊抽出劍回身一擋,隻聽叮的一聲,南宮無欲手臂被震得發麻,卻看不到有人。
南宮無欲汗毛乍起,趕緊捏訣施法,傳送出了書房所在的宮殿,此時驚動了宮中守衛,已裏三層外三層將南宮無欲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