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開拔進兵,一路順江水而下直取荊門,宜都兩鎮。此時正是大戰開啟時,李靖下令進攻時,荊門與宜都兩鎮的將領還在睡夢之中,忽聽城外喧聲震天,連忙登城觀看,隻見狼煙四起,已攻破了前方駐紮的部隊。
兩鎮將領連忙召集兵馬,匆忙應戰。而李靖一方兵貴神速,早已有作戰計劃,勢如破竹,戰勢呈現一麵倒。
唐軍在黎明之前已經攻破荊門與宜都,兩鎮守將皆在戰亂中身亡。李孝恭與李靖等人繼續開拔,往夷陵開進,直攻江陵心門。江流則暫時留在荊門等待南宮無欲。
唐軍留下的部隊正在收拾戰場,江流站在高處眺望,隻見血流成河,一幅淒慘景象,到處都是斷肢與內髒。此時又是下雨,天空一片灰蒙蒙,烏鴉野狗都尋著血腥味而來,啃食屍體。
江流心中鬱悶難當,頗為難受,當即坐下為這戰場上的亡靈念經,他雖不是佛教弟子,卻熟讀佛經,加上他是仙人,此時又誠心超度,竟然看到那滿場的屍體中升起一個又一個亡魂,圍繞在江流身邊,等待超度。
南宮無欲禦劍而來時,看到這景象也是被嚇了一跳,隻見江流一身金光,那些亡魂一個個跪倒在江流身邊,為了一層又一層,也不亂擁擠。隨著江流的經文念動,它們身上浮起一層光芒,將那煞氣消除,讓他們能在幽冥界少受苦難。
江流念的也不是什麼複雜經文,隻是一首淨土宗僧人時常念唱的往生咒,短短七句咒語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這戰場上無數亡魂皆受到咒語護持方才停止,此時大雨忽停,烏雲散去見天明。
江流麵色發白,有些虛耗過多的樣子。南宮無欲趕緊過去扶他,過了些靈力給他才見他麵色紅潤了些。
南宮無欲道:“陳兄,你竟能超度亡魂,著實令人驚訝!”
江流道:“我見戰場死傷無數,心中不忍,沒想到卻有這番效果。”
南宮無欲道:“看樣子唐軍勢如破竹,這一仗勝得漂亮。”
江流道:“趙郡王與藥師兄已先率領軍隊攻打夷陵,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過去吧!”
南宮無欲拿出一顆靈藥給江流道:“先吃下這顆靈藥補充一下靈力為好。”
江流接過靈藥吃下,靈力頓時恢複了不少,便抱拳道:“多謝南宮兄!”
南宮無欲笑道:“我與你乃是生死之交,何須如此客氣!日後不要再兄前兄後的稱呼,我叫你江流,你叫我無欲便是!”
二人相視大笑,隨即駕雲而起,往夷陵飛去。
雖說兵貴神速,但也不可用兵過勞,唐軍在夷陵城外駐紮,將此城包圍,無出無進,等到己方兵將恢複後便要攻城。
江流與南宮無欲來到唐營,直奔主帥營地,此時李靖與一眾將領也在此商議攻城事宜,眾人見江流進來紛紛打招呼。
江流將南宮無欲介紹給李孝恭與李靖認識,三人互相行李回禮,也是客氣了一番。
李孝恭屏退一眾將領,隻留下李靖與江流和南宮無欲三人。李孝恭也不廢話,直接說道:“藥師兄已將蕭銑一方有修士相助的事說與我知,我軍輕去荊門與宜都兩鎮也多虧了江流!待得夷陵城破,再一並論功行賞!”
江流抱拳道:“多謝趙郡王厚愛,江流別無所求,隻希望戰亂早日結束便好!”
李孝恭稱讚江流一番後,李靖接話道:“夷陵一戰與荊門宜都不同,此處不易攻下,明日蕭銑定會派兵前來援助,到時候將會是一場大戰。這夷陵已是江流心門,我擔心蕭銑招募的修士將會一並前來,到時候還要仰仗二位與那修士纏鬥了!”
南宮無欲道:“我便是為此事而來,但我們此刻不清楚那修士究竟如何,不知他有多少手段神通,也不知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我方可有探查到些許情況?”
李靖道:“我方在蕭銑身邊有探子,回報蕭銑曾召見過四名方外術士,以求國泰民安,想必便是江流在莊園內遇到的那四人,還說蕭銑不時在夜間獨自一人在書房內自言自語,探子曾偷偷查看,並未發現房中有其他人,以為是蕭銑患了瘋病。”
江流道:“修士能傳音說話,若有道具亦可千裏之外與人交流,我與無欲便是如此聯係的,所以我猜想蕭銑身邊的修士也是如此。”
南宮無欲道:“凡人不能使用傳音靈玉,隻能是那修士傳音入耳說話,但探子回報蕭銑房中並無他人,隻他一人自言自語,恐怕不止是傳音這麼簡單。”
南宮無欲想了想對江流道:“江陵不遠,我二人夜間去探一探對方虛實,如何?”
江流笑道:“我正有此意。”
李孝恭道:“既然如此,還請二位多加小心!”
江流與南宮無欲當即便出了帥帳,駕雲往那江陵而去,在江陵城外三十裏處的林子裏一直等到夜間。
話說江陵城乃是古城,本是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都城“郢都”,屹立長江北岸,又自古是荊州治所。江流乃是戰略要地,其西通巴蜀,南接嶺南,北有雲夢,東鄰江淮,為長江中下遊連通四方的要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