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惡相心魔(1 / 2)

江流在江陵城上空看見皇宮內有騷動,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南宮無欲被發現,此時被宮中侍衛重重包圍。

南宮無欲被圍得水瀉不通,他手一抖,劍氣傾瀉而出,將近身的侍衛逼得後退,然後揮舞著古劍,與那群侍衛打在一起。

南宮無欲回蜀山後不禁研究出了移月換花的神通,還將那虛空破碎劍也精修一番,此時劍法大漲,絲毫不懼這些侍衛。

看那南宮無欲,劍隨身轉,身隨意走。招未出,劍意先行,劍氣後發先至。隻見那劍上有星光流轉,令人眼花繚亂。

這一劍看似在麵前,打的卻是身後。那一劍攻的是咽喉,實是穿心一劍。虛虛實實,虛實共濟,劍不落空,打得那些侍衛無力還手,紛紛受傷。

江流看得仔細,心道:“好厲害的劍法,隻怕即便是通天十八棍也不如他!”

這一場,南宮無欲打得是酣暢淋漓,本來那劍法中還有些許地方不甚明確,此番實戰卻是通明了。

忽一陣怪風吹來,宮中燈火全熄,宮中侍衛、宮女與宦官也都紛紛暈厥,南宮無欲心生不詳,轉身去看,隻見那蕭銑淩空踏虛而來,他雙眼泛著紅光,手中持著一柄環首刀,氣勢洶洶,好似魔神降世一般。

蕭銑用刀指著南宮無欲道:“寡人的宮殿竟也敢來闖!”蕭銑聲音有兩重,一重是原聲,另一重好似深淵之音,令人膽顫。

南宮無欲察覺不對,正色道:“你是何妖物?還不快快現形!”說著便是一道劍氣射出。

蕭銑也不躲避,劍氣飛到身前時忽見紅霧滾滾,將那劍氣抵消了。蕭銑大笑道:“哈哈哈!這等本事也趕來探寡人的秘密?”

蕭銑抬手揮刀,一道刀罡劃出,摧枯拉朽,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掠過植物之上,那植物便枯,掠過人身上,那人便氣絕。

南宮無欲全力抵擋,那刀罡撞在他的古劍上,亮起兩道光芒,一道是紅色血光,一道是銀色星光。兩光相抵,無比刺眼,隻見南宮無欲抵不住,整個人如脫線風箏般倒飛出去,虎口震裂,血流不止。

南宮無欲換手拿劍,並捏了法訣閃出皇宮。

那光芒蓋過皇宮,頓時整個皇宮中的花草樹木盡皆枯萎,那些在屋外的宮人與侍衛全數氣絕。

南宮無欲駕雲而起,往那天空飛去。蕭銑見了也不追,忽見南宮無欲身子一閃出了靈力護罩,那蕭銑這才變臉,怒吼一聲,也不駕雲徑直飛上。

江流扶住南宮無欲,聽他說道:“這廝淩空踏虛,刀罡猛烈無比,至少有上品神仙境界!快逃快逃!”

二人趕緊駕雲飛逃,那蕭銑跟在他們後麵,故意不追上,好似貓捉老鼠一般玩耍,時不時又放出一道刀罡故意打偏,驚得兩人不敢停下。

忽然又是一道刀罡打來,將二人腳下飛雲打散,摔落地麵,還好下麵是一片樹林,樹冠將兩人托了一托,這才摔到地上,雖免了重傷,卻也摔得不輕。

兩人起身躲入前方的破道觀中,那道觀裏的三清像缺胳膊少腿,斷首爛身,破爛不堪。屋頂又破了個大洞,著實不是什麼好的藏身之處。

蕭銑提刀走入,忽見相濟棍當頭打來,鐺的一聲卻將江流反震飛出,蕭銑大笑道:“偷襲亦無用處。”

江流將棍橫在身前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蕭銑將刀插在地上道:“我是人心疑忌所化之魔,蕭銑疑忌之心甚重,乃是極佳的宿主。”

南宮無欲想趁蕭銑說話時突然動手,卻被蕭銑發覺,一張手,化靈為物,一朵扭曲卻極為鮮豔的花開在南宮無欲麵前,那花莖將他牢牢纏住,動彈不得。

江流認得這花,正是莊園內陣法上刻畫的花,他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盯著蕭銑不動。蕭銑見江流不動便笑問道:“你怎麼動也不動?竟如此害怕嗎?”

南宮無欲突然消失,又在蕭銑身後的門框處出現,原來他方才入了道觀之後,趁蕭銑未來到時,將無數符咒張貼在道觀四處。

此時南宮無欲一劍猛刺,卻被蕭銑堪堪避過,在臉上留下一條細微的血絲。蕭銑大怒,回身去抓南宮無欲,但南宮無欲此時又到了他身後,瞄準其後心便是一劍。

此時蕭銑已有準備,將靈力護在身體周圍,這一劍便刺不進來,反被幻化出來的一直怪手抓住,頓時身上一麻,被毒倒在地上。

蕭銑怒道:“這廝神通頗為麻煩,殺了為好!”

正當蕭銑將刀拔起,要殺南宮無欲,卻聽江流大叫一聲:“且慢!我已知曉你的弱點!你若敢殺他,我定叫你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