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江流棍法卓絕,將青衣道人打敗後,調轉雲頭直撲正在幫老年修士療傷的黑衣修士。江流站在雲上,口中念念有詞,他手指一指江水,施展了水遁。隻見一道大浪往那黑衣修士打去。
那黑衣修士也不看,捏了個訣,接著手一揮,就見那大浪打下時繞開了路,一滴水也未沾到他身上。
江流心道:“這廝應該是水行修士,看我用土遁對付!”
江流從懷中掏出那枚從正木道人處奪來的方印,這枚印乃是土行法寶,五行土克水,正好用來對付黑衣修士。
江流將方印拿在手中,運轉土行遁法,將方印一拋,那印見風就長,長到方圓一丈高大,似一座小丘,轟隆一聲壓下。
黑衣修士趕緊避開,但那老年修士身受重傷避無可避,頓時被那方印壓死在地上,又見他靈魂離竅,飄飄蕩蕩想要逃,江流將念珠打出,將老年修士背胸貫穿,聽他慘叫一聲而死,化作靈灰落在地上。
黑衣修士見狀怒喝一聲,他眼中布滿血絲,滿是恨意。原來他與老年修士乃是結拜兄弟,此時見兄長被殺,怎能不恨。
黑衣修士從腰後取出一對镔鐵雙鉤,發狠撲來,與江流打在一起。
看那雙鉤揮舞,疾如閃電,勢如猛虎。身隨鉤走,鉤隨身活。連環快絕,淩厲無比。似流星縱天,如猛蛟翻江。
江流心中暗讚對方鉤法厲害,自己的通天棍法一十八式使一遍也沒能占得上風。隻見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從天上打到地麵,從岸邊打到水中。來來回回打了五六十回合也不分上下。
雙鉤施展變化多端,身子上下翻飛也極為精彩,但耗力較大,又是十幾個回合,那黑衣修士已經有些微喘。
而江流長棍雖重,但因其長,變化隻在扭轉之間,打人隻在棍頭三寸,所以損力較少。又加之江流雖瘦但有大力,又有龍象金剛身加持氣力,長時間的消耗戰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眼看黑衣修士動作變慢,江流趕快緊逼,攻得密不透風,叫那黑衣修士疲於招架,又看他遲緩一下,江流抓住機會一招夜叉探海打得黑衣修士防禦崩開,連連後退,又再接一招蛟龍出海,打在黑衣修士胸口,當即一口鮮血噴出。
黑衣修士也聰明,當即施展水遁將鮮血化箭,當作暗器打出。江流換手回棍,擋掉血箭,再看時,那黑衣已經轉身逃回了莊園。
此時黑衣修士拖著兵器回到莊園內,那園內還有一個白衣道人,這道人正坐在一個法陣內施法維持,他見黑衣修士狼狽逃回便問道:“怎的如此狼狽?灰老兄與青道兄呢?”
黑衣修士說道:“外麵來了個厲害的家夥!他先用偷襲並重傷了我大哥,在我為大哥療傷時,青道兄與他相鬥,青道兄不敵被他打死。他又用法術法寶來襲擊我,被我避開,卻將我大哥打死,我大哥靈魂要逃時也被他用法寶殺了!我大怒與他相鬥,自覺鉤法無雙,卻想不到他的棍法也不遑多讓,我與他鬥了數十個回合不相上下,後來我體力不支,被他鑽了空子,打了一棍,所以才這般狼狽!”
白衣道人慌張道:“既然如此我二人趁他尚未進來便趕緊走!我的劍法尚不及你的鉤法,又身無法寶,怎是他對手!”
黑衣修士道:“就這樣逃了我們怎的回去與梁帝交代?”
白衣道人撤回靈力,起身道:“還回去做甚,那蕭銑早晚要被滅,反正我們已得了許多金銀財寶,足夠了!”
黑衣修士麵有難色道:“但他殺了我大哥,此仇不報,豈非不義?”
白衣道人道:“你與他乃是結拜兄弟,也隻不過是性格相投,喝了幾次酒便結拜了!你已為他拚了命,受了傷,奈何對手厲害,報不了仇,於情於理你的事也都了了,犯不上丟了性命!”
黑衣修士想了想,歎道:“本以為這山海世界貧瘠,沒什麼高手會來,怎知卻運氣不好碰上了這根硬釘子!大哥呀大哥,不是弟弟不幫你報仇,而是那敵人太厲害,我不是對手!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能力有限,抱歉了!”
隨即二人趕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正要駕雲離開,卻見江流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白衣道人走在前頭,衝得又快,還未來得及看清便被江流打了一悶棍,當即頭破血流。
也算白衣道人反應快,腳步一頓,趕緊撤回莊內,此時頭痛欲裂,驚慌間將袖中兩柄飛劍放出,似無頭蒼蠅般到處亂飛,弄得整個莊園內亂七八糟。
江流跳進莊園內,笑道:“哈哈,怎的如此不禁打,隻一棍便癲了!”
白衣道人聽聲辨位,操控飛劍往江流出去,同時忍著疼痛大叫道:“黑衣兄快快動手!我二人齊心協力或許還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