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冥幫的許多精英折在了歐夜辰的手中,此時歐夜辰的衣服上滿是血跡,他一個人突破重圍直逼宮淩爵,站在一旁的顧伊沫看著心驚膽戰,每一次刀身就要揮到歐夜辰身上時,都被他巧妙的躲開,而看著的人卻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宮淩爵看著緊逼過來的歐夜辰和滿地的屍體,一雙褐色的眼眸泛著冷意,很顯然他動怒了。
宮淩爵一隻胳膊搭在沙發上一雙褐色眼睛眯起,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殘酷的殺意,他轉著匕首,漫不經心的說道:“夜帝果然如傳聞那般身手不凡,隻是夜帝好像還沒搞清楚這是在誰的地盤。”
在包圍圈裏歐夜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一個男人摔到了地上,漆黑深沉的眼眸波瀾不驚,他沒有理會宮淩爵,依舊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包圍中,又嘭的一聲一個男人從包圍圈裏飛了出來撞到工廠的水泥石牆壁上,一口鮮血湧了出來整個工廠室內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從窗外吹進的秋風也未將裏麵的腥血吹散,風起他亞麻色頭發飄逸在風中,顯得淩亂的華麗。
宮淩爵勾勒了一個殘酷無情的薄笑,他起身走到顧伊沫的身邊,修長的手掐住顧伊沫的脖子,頓時她白皙的脖頸間紅了起來,宮淩爵看著歐夜辰笑的有些瘋狂的說道:“你還一次手,我便加重一分,你還兩次手,我便加重兩分,直到……她窒息而亡。”
宮淩爵說到最後貼著顧伊沫的脖頸間聞了聞,抬眸有些快意的看著那個站在人群中渾身頓時殺氣騰騰的男人。
歐夜辰站在不遠處看著顧伊沫,一雙漆黑的眼眸看著顧伊沫脖頸間的傷痕泛著一絲心疼,他漆黑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月光照下彎彎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頃刻間他睜開了眼睛,沒有再動手,看到歐夜辰的表情,宮淩爵就知道他妥協了。
宮淩爵眯著眼眸,打了一個手勢後麵的男人的走向了歐夜辰,男人們充滿警惕的拿著鐵棍慢慢逼近那個站在月光下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高高揮下手中的棍子打到歐夜辰的後背,而那個驕傲的男人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連一聲輕哼聲都不曾聽到。
當棍子揮向歐夜辰的時候,顧伊沫的美眸泛著水霧,她的嘴唇動了動沙啞的一聲聲一遍遍的喊著不要,不要……
盡管一棍棍揮到歐夜辰的身上,他還是依舊穩如泰山,依舊那樣高傲的站在那裏,顧伊沫眼裏滿是無助,她扳著掐住脖子的那隻手,可是依舊逃脫不了那個威脅到他的手。
最終她閉上了眼,沒再去看那個一直注視著自己眼神無比溫柔寵溺的男人,細看她的眼角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流了下來,在月光下閃著光。突然一聲低沉的悶哼聲,隻見歐夜辰的嘴角流下鮮血來,聽到聲音後,顧伊沫的心顫了顫,她急忙睜開眼看見歐夜辰朝著自己笑的像個孩子似的,那麼幹淨清澈,他抬手抹去嘴角殘留的血。
這時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湧出,看著顧伊沫淚流滿麵,歐夜辰心疼的邁開腳步走向有她的方向,原本看著歐夜辰狼狽的模樣心情愉快的宮淩爵,看著歐夜辰依舊有力氣朝著顧伊沫走來,有些不悅。
無數的棍子又朝著歐夜辰落了下來,歐夜辰的腳步顯得有些不穩,顧伊沫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哭著喊道:“別再過來了,別再過來……還手啊,還手啊……傻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嗚嗚……”
歐夜辰笑了,沾滿血的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這時後麵一個男人揮起棍子朝著他的後麵落下,歐夜辰高大的身影晃了晃,眼見著就要倒下,他伸手撐住了地麵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果然看見顧伊沫失聲痛哭。
他看著放在顧伊沫脖子間的手看向宮淩爵,第一次漆黑一片的眼裏閃著滔天恨意,血順著頭發流了下來他看著顧伊沫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眼裏閃著歉意。
他記得她不喜歡夜帝這個身份,他記得她不喜歡他受傷,那你可曾記得他不喜歡她哭。
突然的歐夜辰也不喜歡夜帝這個身份了,如果不是這個身份會不會……會不會他們就不是這樣的結局,可是如果不是這個身份,那一晚他也不會遇見她了。
歐夜辰覺得顧伊沫離她好遠啊,明明隻是幾米的距離,可是為什麼卻觸摸不到她呢,終於歐夜辰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顧伊沫的身邊,他隻是靜靜的站在她麵前,伸手如數珍寶的輕輕的捧著她的臉頰,抬手輕揩去她眼角的淚水,他說:“沫沫,不哭,每次看你哭都顯得我好沒用。”
宮淩爵冷哼一聲,將歐夜辰踹倒在地,他冷冷的開口道:“夜帝,權霸國外這麼多年,也該夠了。”他說著打了一個手勢,又一波人揮起棍子絲毫不手下留情的拳打腳踢,顧伊沫帶著濃重的哭音大喊著,潛伏在外麵的冥和其他人早已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