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中,不一會宮淩爵恢複了以往的神態,他的眼睛泛著笑意,隻是眼神中也蘊含著殺意,他說道:“看了顧小姐對你還是很重要的,就這麼放你們走太便宜你了不是嗎,總歸要留下些什麼東西,不是嗎?”
聞言,歐夜辰的冷眸眯了起來,宮淩爵紫色的嘴角噙著一絲殘酷的笑意拍了拍手,十幾名保鏢緊逼向歐夜辰,外麵冥已經帶著無數名手下不動聲色的將外麵巡視的人殺了,但他們隻是隱蔽在工廠不遠處的草叢裏,不敢直接長驅直入整個工廠。
因為在頂樓一個小紅點在夜晚中閃著光,那是狙擊手,貿然前進會打草驚蛇,在看到歐夜辰被冥幫的人包圍,冥雖然擔心但還是沒有出手,作為暗夜的核心人物他必須沉住氣,而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歐夜辰那個手勢。
歐夜辰嘴角上揚著勾勒了一個不屑的冷笑,他修長的手慢條斯理的解開西裝的扣子,扔向走過來的保鏢,動作優雅的挽起襯衣的袖口,這時其中一個男人拿著鐵質的棍子走了上來,正要揮到歐夜辰的身上,他一個閃身,躲過一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掄起窗沿邊上的一個酒瓶扔了過去,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砸向了宮淩爵旁邊的一個男人。
“啪”的一聲悶響,酒瓶應聲而裂,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頭上頓時血如泉出,酒瓶就這樣直直的插進了男人的頭中,男人一雙眼睛睜的很大,一股熱血噴到了沙發上濺到宮淩爵的白色西裝上,慢慢融化著一圈圈的擴大,男人應聲而倒,一股血腥彌漫著流動的空氣中。
被男人抓住的顧伊沫呆呆的看著那個人群中的男人,這是她第二次見他殺人,第一次也是她和歐夜辰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候她隻是好奇這個男人,而現在她卻是道不明的情愫。
這時又一個男人上來,蒼白的月光下歐夜辰偏過頭,帶著風的匕首從他的頭頂上劃過,此時顧伊沫咬著嘴唇看著膽戰心驚,歐夜辰眯著眼睛伸出腳將男人手中的匕首踢飛插進沙發下麵,正是宮淩爵褲襠下,隻差幾厘米就要了宮淩爵的老二。
這時歐夜辰逆著月光站在窗前,眼神冰冷著帶著一絲怒意的看著宮淩爵難看極了的臉色,削薄的嘴唇上揚著,一個不屑的笑容掛在他的嘴角,劉海下的眸子深沉,一束月光照映著他立體漂亮的輪廓,嘴角的笑意猶如古希臘來的神。
宮淩爵冷哼了一聲,環視了四周,不知不覺中已經死了好幾個人,宮淩爵褐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薄怒,他冷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殺了他!”
一波人又繼續攻擊歐夜辰,歐夜辰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將旁邊的男人踢到在地,正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一個男人拿著棍子朝著歐夜辰後麵襲來,那是鐵質的棍子,打在身上不骨折就是打出內傷,更不敢想打在後腦勺了,眼看著就要揮在歐夜辰的頭上,顧伊沫臉色慘白,她脫口而出,對著歐夜辰大喊道:“小心後麵!”
而黑幫出來的歐夜辰也早已察覺後麵傳來一陣風襲來,就在顧伊沫大喊前歐夜辰彎下腰,棍子沒落到歐夜辰身上,男人又將棍子揮向歐夜辰,隻見他以及快的速度轉身後踢,男人頓時噴出一口血來倒在地動彈不得,歐夜辰看向不遠處的顧伊沫,原本冰冷的眼眸聽到那聲小心後麵頓時瓦解溫柔寵溺的看著顧伊沫,他的嘴角上揚著笑的像個孩子,顧伊沫看著微笑幹淨的像個孩子似的歐夜辰怔了怔。
歐夜辰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無聲的對著顧伊沫說什麼,顧伊沫看著歐夜辰的嘴型,她的嘴唇也跟著動了動,一陣窒息感籠罩著她的左胸腔,悲傷蔓延著她的全身上下,他說的是,我愛你。
這時穿著製服的男人們都互相看了看,衝了上去,歐夜辰沒再看顧伊沫和衝上來的男人廝打在了一起,一聲聲骨折聲和撕心裂肺的叫聲傳來,讓在場的人聽的後背起了一次次薄汗來。顧伊沫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麵的遊走在人群中的男人,在看到歐夜辰時她有多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那是個誤會或者是邢柔給他下了藥,他不是故意的,而無論他說什麼顧伊沫都信。
顧伊沫的感情潔癖很重,如果事情真的像她看到的那樣,她不知道該怎麼,要她和歐夜辰分手,光是想想就痛,可是她無法忍受他和邢柔做過的事實,這短短的時間裏沒人知道她承受著怎樣的煎熬,她甚至都害怕見到歐夜辰,害怕事實就是她看到的那樣,那她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