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晚霞餘光的天空漸漸被風吹散,零零散散的星星閃在深藍的空中,天終於黑了。
一輛輛黑色汽車行駛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在輪胎飛快駛過的馬路上樹葉被吹起,在這幽靜的郊外有些冷清陰暗,一輛輛黑色的車子隱沒在漆黑的夜晚下,許久在一個岔路口一輛邁巴赫駛向了另一個地方,與其他車子脫離開來,車裏歐夜辰掌握著方向盤開的飛快,是赴一場驚心動魄的約。
而在郊外廢棄工廠的一間殘破的洗手間裏一個女孩雙手被綁著安靜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月光撒進來柔和的照著女孩的全身上下,散落的頭發披在臉上隱隱的可見女孩精致漂亮的臉龐,如果不是看見女孩眼角滑落下來晶瑩的淚珠,會讓人有女孩已經死了的錯覺,因為她太安靜了,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連呼吸聲都似有若無的存在著。
女孩的眼睛緩緩睜開,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外麵的月亮,那麼皎潔朦朧,毫無征兆的照了進來讓人有些恍惚,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將顧伊沫拉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此時顧伊沫像一個布娃娃眼神空洞無物,任由男人拉著。隻是她低著頭看著水泥石地麵被自己走的沙沙作響,一頭五黑的長發被打開窗吹進的風吹的飄逸,遮住臉頰的頭發也被風吹開,一張慘白悲傷的臉龐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歐夜辰的視線中。
不知怎的在看到顧伊沫時,一顆心忽的生疼,這時顧伊沫也看到了歐夜辰,一雙眼睛有了一絲波瀾,隻是很快她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歐夜辰見顧伊沫沒有看自己,一雙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受傷,在顧伊沫失蹤的時候冥就說了照片的事情,待他想要解釋的時候她已經失蹤了。
那天晚上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在晚會上歐夜辰被邢柔下了昏迷的藥,待冥他們想要救歐夜辰時,卻被一股勢力攔了下來,等趕到酒店已然沒有了邢柔的身影,事後歐夜辰調查了酒店裏的監控,發現邢柔隻是脫了自己的衣服和歐夜辰拍了照片,並沒有做其他事。
看到顧伊沫的眼神時,他就知道她以為他背叛了她,此時歐夜辰無比後悔,早知道就應該早早的殺了邢柔。
這時,在空曠的工廠中心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男人有著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眉宇間是自信高傲自大的神態,一雙褐色眼眸有些讓人猜不透。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紫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雖然身上散發著慵懶的氣息和事不關己的模樣,但是這個男人給人感覺很危險。
宮淩爵看了一眼歐夜辰,又看了看顧伊沫,輕聲中帶著一絲冷意,他說道:“沒想到夜帝挺守時的,但願你是一個人來,而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你手下的那些人,端我名下的場子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麵啊。”
自顧伊沫出來,歐夜辰的視線便一直看著那個低著頭麵無表情的女孩,歐夜辰轉過頭冰冷的冷眸看著坐著沙發上的宮淩爵冷冽的說道:“出條件,放了她。”
聽到歐夜辰的話,坐著沙發上的男人轉著匕首,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麼,不多時男人紫色的嘴唇微微向上揚起,說道:“這些年殺了我無數個兄弟,端了我一半的場子,怎麼著夜帝應該付出些東西吧。”
歐夜辰漆黑的眼眸泛著一絲冷意,他平靜的說道:“暗夜在澳大利亞的一半賭場,香格裏拉的酒莊,暗夜在國外的勢力退回。”
聽到歐夜辰的話,宮淩爵轉動匕首的手停了下來,眼裏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別的先不說,就澳大利亞的那幾十個賭場,宮淩爵可是眼紅了好幾年,無論開什麼條件歐夜辰都不賣,還有香格裏拉的酒莊可是在國外一年好幾千萬的利潤,這些怎能不讓宮淩爵震驚呢。
而在聽到他的話後在場穿著製服的幾十名保鏢都紛紛看向那個麵色平靜冷漠的男人,互相看了看,又轉過頭看向那個拿主意的男人,於這些人來說最好的是暗夜勢力退出國外,這些年他們跟著宮淩爵一直過著夜晚的生活,在暗夜的手上他們損失了幾十名兄弟,如果暗夜退出國外他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顧伊沫皺了皺眉盡管她不知道暗夜在國外勢力有多少,也不知道剛才他說的那些條件有多龐大,但是看著那些保鏢的反應,應該是很豐富的條件。
此時顧伊沫有些複雜的看向不遠處的那個男人,而歐夜辰也正好在看她,他的目光有些炙熱,顧伊沫微微咬了咬嘴唇,低下頭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