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燚!“
陸蕙芷羞惱的叫喚,腦袋都蒙進了被子裏。
楊彥覺得,這世界太tmd的奇妙了!
陸曄那老匹夫才攪黃了自己的婚事,他的妹妹居然暗戀著張君瑞,至於那個張君瑞是不是自己,暫時還無從判斷!
許傑嘿嘿一笑,目現曖昧之色。
顧燚也催促道:“楊彥之,快去啊,小姑麵嫩,她要是著惱,早就開口趕人了。”
楊彥放下藥箱,半邊屁股向那香榻坐去,在剛挨上的一刹那,明顯感覺到被子裏的美人兒顫抖了下。
說實話,楊彥在前世不算花間老手,在這個年代,也沒什麼偷香竊玉的經驗,與他交往的女子,多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如今擱著一個林黛玉似的女子,頗有種老鼠拉龜,無處下手的感覺。
“咳咳~~”
楊彥清咳兩聲,喚道:“陸家女郎,請伸出手,楊某為你搭脈。”
被子裏不僅毫無動靜,還又裹的更緊了些。
顧燚做著把手伸進去的動作,擠眉弄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之色。
楊彥把心一橫,探手入被,正摸上了那纖細的小蠻腰,陸蕙芷僅著月白中衣,薄薄的一層,被這麼一摸,渾身都僵住了!
楊彥也感覺那腰上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股氣,瞬間僵硬!
顧燚嘻嘻笑道:“楊彥之,摸著小姑的腰了吧,細不細,軟不軟啊,我告訴你啊,小姑還從沒被男人碰過呢,你玷汙了小姑的清白,你得對小姑負責才行!“
”顧燚!“
陸蕙芷頭悶在被子裏,含糊不清的叫道。
楊彥隻得勸道:“陸家女郎,醫者多為男子,給女子醫治確實不便,這是沒辦法的事,你應以平常心看待我,你是病人,我是醫者,望你配合我,來,把手給我,不要用被子蒙著頭,這會對你的病情不利。”
那僵硬的腰肢隨著話語,突然軟了,楊彥拉上陸蕙芷的玉腕,也全無掙紮矜持,就那麼軟綿綿的被他拉著,仿如心灰意冷似的。
顧燚不滿道:“楊彥之,記著你是張生,不是醫者,小姑被你傷著了。”
楊彥搖了搖頭,陸蕙芷的情況乍一看是花癡,屬於精神病的一種,但也不能完全看作精神疾病,而是特殊時代下的特殊產物,多半就是西廂記給鬧的,她把自己代入了崔鶯鶯,出不來了。
現代人信息來源豐富,再好看的書,也不會把自己代入太深,而古代香閨裏的小姐姐不同,一本西廂記能讀幾百遍,有的讀了紅樓夢還會想不開,隨黛玉葬花而去。
說白了,陸蕙芷就是與外界接觸的太少,自我封閉,沉浸在臆想中的世界裏不可自撥。
果然,陸蕙芷的身體起了輕微顫動。
“哎~~”
楊彥歎了口氣,既然這美人兒不配合,那隻能自己來,於是索性雙手伸入被裏,抱著陸蕙芷,往上抱。
“不要,不要,放手,放手!”
陸蕙芷那香香軟軟的身子扭動著掙紮,可一個弱女子能脫出楊彥的手掌心麼?
顧燚適時把枕頭墊上,讓陸蕙芷靠著,陸蕙芷的眼角,布上了兩縷淚痕。
楊彥無奈回頭望向顧燚。
顧燚把楊彥拉去一邊,小聲道:“楊彥之,我不瞞你,小姑心裏的人可能是張君瑞,也可能是你,算我求你了,暫時把你自己當作張君瑞遷就下小姑吧,她很可憐的,要老是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我知道陸家對不起你,可你總不能遷怒於小姑吧。“
顧燚所說的前半部分,楊彥認同,古代的小姐們因寂寞無聊,常得心病,這種病放現代匪夷所思,畢竟再是性格內閉的人,總有電腦手機可供消磨時間,而古時無聊就是無聊,無聊的緊了,會胡思亂想,漸漸得了心病。
陸蕙芷明顯是心病難愈,身體日漸衰弱。
”我盡力吧!“
楊彥也覺得陸蕙芷挺可憐的,略一沉吟,便吟道:“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無語怨東風,陸家女郎,凜冬未去,東風未起,既無東風,何來哀愁流淚,且讓小生替女郎搭一搭脈,調整好了身子骨,差不多東風也該起了,屆時女郎若怨那東風,自可去怨。”
這正是西廂記中的詩詞,陸蕙芷也用西廂記的詩詞,幽幽道:“甜言美語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楊郎的苦心我明白,我不是那等胡攪蠻纏的女子,請來吧!“
楊彥心情複雜,拉過陸蕙芷的皓白玉腕,搭起了脈。
陸蕙芷確是心誌鬱結,又染了風寒,這病雖然不太好治,但也不是顧燚說的那樣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