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事的寓意明朗:我不想管你們的事。
秋風蕭瑟,秋雨綿綿這裏沒有碧瓦紅牆,沒有瓊樓玉宇,亦無人煙,倒是荒涼的很,往昔行人影影綽綽的喧鬧尚還曆曆在目,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這聽起來有點蒼涼,可實際就是這麼蒼涼,讓我傷春悲秋一下。
風勢越大,連著周遭一些枯幹的樹枝擺動不已,似是隨風起舞一般,卻伴隨著駭人的聲音。
甘茗宏抬頭看了看:“黑雲壓城城欲摧。這裏快要變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我點了點頭,留下逐漸黯淡的天色。
待回到房間,室內一片通明。
身後傳來咕嚕咕嚕的震響,緊接著便是“刺啦”一聲,天際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
不多時就下起了雨,雨珠狠狠砸在屋頂的磚瓦上。
“外邊雨大,不進來歇歇?”說著也不抬眼。
我向房內看去,楚玉竹手中提著茶壺,正在往茶盞中倒茶。神情很是悠閑。而甘茗宏不知何時已不在身後。
“玉竹兄,”我緩步而入,在桌旁坐下,端起一杯倒好的在鼻前嗅了嗅,問道:“這是什麼茶?怪好聞的。”
楚玉竹聞言笑道:“這是普洱茶,香氣持久,在存放後香氣口感還會越發好。”
“哦。”我聽他解釋間飲了一口,換了個話題:“牧遙呢?怎麼這兩日不見他。”
楚玉竹道:“牧遙隨他姐姐回家去了,可能這幾日都回不來。”
“那我……”我本想再提那個案子,但楚玉竹甘茗宏都很明顯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我不覺有些苦惱,強行抑製住未脫口的話。
楚玉竹把我的心思收歸眼底:“你是想問那個案子吧,它已經破了。”
“破了?什麼時候?”
“很早之前它就破了,官方說是集體自殺。”他停了會,又道:“但有眼人都可以看出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他是不是和你說並沒有發生什麼案子?”
他,自然指的是甘茗宏。
楚玉竹笑道:“其實我覺得,他對你還挺好的。官府拿了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緣由便草草定了案。但前麵卻是查了良久,你說,為什麼要這樣休止?”
“若是官府本來就不想查這件案子,那其應該早早了案,不該拖這麼久,反而使事情聲勢變大才停止。這樣會徒惹人懷疑。這個樣子,倒像是對案子已經有了眉目卻被什麼束縛住手腳,隻得半途而廢。”
楚玉竹繼續循循善導:“那為什麼官府要半途而廢?”
我道:“既能讓其束縛手腳,要麼是官職比其高,要麼是權利比其大。”
楚玉竹讚許地點點頭,麵露欣慰:“本以為你被牧遙帶的快沒腦子,幸而是我多想。”
我:“……玉竹兄,你能不這麼破壞氣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