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竹翻臉比翻書快,立時麵露肅穆:“既如此,想來這人亦不是你我可惹得起的,那甘茗宏這般和你說,不正是他為你著想?”
“但你有沒有想過,比官府還厲害的人,到底是誰,有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玉竹拿起桌上的折扇,在手心上敲了敲:“你管這個幹什麼?人在陛下朝上,這事就讓陛下管去。雨過天晴會有時,陰雨過去後,便是朗朗晴天。”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不知何時傾盆大雨已變為淅淅瀝瀝的細雨。
廊簷下雨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楚玉竹又開口道:“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
楚玉竹故作神秘:“待去了你就知道。”
我將身子向探了探,麵含探究:“說起人,你與甘茗宏,是什麼關係?”末了覺得這種問法有些奇怪,又改口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楚玉竹道:“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至於具體怎麼認識的,到了明日我再與你細說。”
我坐回位置,點了點頭。
當晚我有些失眠,心中莫名有些慌亂,不知是什麼原因,可能是明天將要見到楚玉竹所說的那個人,亦或是很快就知道他和甘茗宏是怎麼認識的而感到興奮吧。
我頭腦中一直在胡思亂想,是以一夜未眠,次日醒來時頭腦倍感昏沉。
吃過早點後,我就忙向楚玉竹房內跑去。
誰知楚玉竹不在房內,隻在桌上留了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我在地窖裏。
嘿,他前不久還說沒什麼地窖呢,這會子又承認了。倒弄得我啼笑皆非。
我遂又去了後屋,這次有了前車之鑒,我小心了許多,恐再被關進去。
一下,三下,兩下。
地窖的門緩緩打開,我一級一級拾階而下,待腳跟接觸地麵後,地窖的門又不由自主地關合。
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忙回頭看去,一張讓人看起來極度欠打的笑麵映入眼簾。
“茗宏?”我驚訝。昨日他莫名其妙不見了,今時又出現在地窖裏。
我收斂了情緒:“你怎麼在這?”
他向我作揖道了句:“殿下。”
前麵為了掩飾身份不被暴露我便已經和他說過,在外麵叫我容暄便好,現在他又換回稱呼,是什麼意思?
我尷尬笑了笑:“你不用這麼客氣的,叫我容暄就行了。”
他道:“下官惶恐如此稱呼殿下。”
他這正經的腔調說話,明明才幾日,我卻十分不適應。
我換了個話題:“看見玉竹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