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穆騁準時出現在他的麵前,一身道袍,滿麵風霜。
眼神卻是精明如初,笑容依舊如彌羅佛。
他剛走到房間,就被左右夾擊,虎視眈眈地盯住了。
“厲少,您這是幹什麼?”
看著左右兩邊站著的人,一臉不解。
厲靳川目光陰冷地注視著他,還有他手上捏著的佛珠,目光冷然:“我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老狐狸還不知道嗎?”
一個人孽障太多,反而對佛祖虔誠,何其可笑。
穆騁手中的動作一聽,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因為林姑娘?”
厲靳川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說吧!你有何目的?”
“她都跟你說了?”穆騁試探道。
厲靳川不語。
“那個實心眼的丫頭。”
穆騁的語氣有些無奈,就像是對著晚輩的調皮的那種無可奈何。
“我其實也是為她好啊!讓她知道自己忘記的事,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穆家的好心,就是插手別人的事嗎?”
穆騁有些不讚同了:“那哪是別人的事。”
“那麼,你帶走了她的母親,為了什麼?”
穆騁眼皮子跳了跳,驀然抬頭,眼中閃過複雜的光,卻是一臉驚訝:“哪有這樣的事?她母親是誰?我怎麼可能帶走她。”
“嗬~”
他冷笑,卻笑得穆騁全身發冷。
目光在穆騁身邊的兩人身上一定,一左一右,兩把槍頓時對準了他的腦袋。
“厲少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你好歹是國家軍人,這又是法製社會,你這麼做,不是自毀前程嗎?”
他涼薄地笑了笑:“對於心懷不軌,心思詭詐的人,這種直接的方式反而起作用。”
穆騁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你想問什麼?”
“你的目的。”他輕描淡寫的聲音,卻帶著殺伐之氣。
讓人不懷疑,若是他一個不滿意,就砰的,將人給崩了。
穆騁望著他,笑容忽然漸漸加深,攤手:“就算看在你厲靳川的麵子上,我也不可能對她怎麼樣,不過是想跟她做個交易罷了!”
他說著,目光越發陰鬱,對於自己大批產業,被他一鍋端,想起來就氣的牙癢癢。
“什麼交易?”看著他那笑的如狐狸似得眼,厲靳川的眼神多了抹警惕。
“我得親自跟她談。”
穆騁一臉真誠:“這畢竟是我跟她的事,說清楚了,也能消除敵意不是。這武道世家,如今凋零,就咱們兩個家族苦苦撐著了,何必再自相殘殺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厲靳川仿佛聽笑話地勾了勾唇,對他的話,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這個人,就是個笑麵虎。
誰知道笑容背後,藏著怎樣的殺招。
“你該知道,我的逆鱗,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是真的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辦?”
他的聲音,冷沉的可怕,麵上,卻毫無表情。
“我對您,一直都是尊敬的很啊!怎麼敢與您作對?”
穆騁一副受了大驚嚇的模樣:“你看,你把我那麼大的家產說抄了就抄了,我都沒多說什麼,這樣的誠心,你若是這麼說,可真是傷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