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讓人一時回不過神來,那一刹那,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忽然就動起手了。
一人奔到薑柯麵前,誇張道:“哎呀呀,她一個女孩子,幹嘛下這麼重的手?”
說這話的是顧家大房太太,與厲家相比,反而薑家人跟顧家親近。
顧家與厲家雖說是親家,可從來沒有在厲家這裏得到過任何好處。
對厲家的高姿態,早就看不慣了。
薑柯撐著身子要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厲靳川,捏緊手,心中的恨意,更是多了幾分。
他竟然能對自己這麼絕情,當著這麼多人下這麼重的少,毫不顧忌她。
林姒走過去,一把捏住她的手,手中赫然是一把金屬叉子。
“怎麼,怕我殺她?”薑柯躺在地上,手上一鬆,叉子掉在地上,嘴角的笑,充滿嘲諷和挑釁。
林姒鬆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剛剛她眼中的殺意,太明顯。
這個女人,是狗急跳牆了啊!
厲老爺子看著場麵婚禮出現這樣的變故,臉上很不好看,威嚴道:“把她帶下去。”
薑柯被帶走時,目光死死地盯著兩人看,裏麵滿是不甘。
眼睛越來越紅,似要滴血,安靜地被帶走了。
一段小插曲,在眾人心中起了一絲波浪,便平靜了下來。
宴席繼續,眾人默契地不提剛剛的事,卻也知道了一個情況,厲家對穆家的不待見,簡直是當敵人對待了。
如今厲林兩家合二為一,成為牢不可破的整體。
而穆家與龍門早已結盟,如今薑家明顯也已經倒戈,顧家表麵看著,也不知道親近哪家。
這晏城的局麵,恐怕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等敬酒到顧家那一桌,顧家人能感受到,從厲靳川身上散發出的冷意,簡直讓他們如坐針氈。
好在他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顧家大房二房帶著人來的,顧老爺子和其夫人沒有來,可能見識了厲靳川對付薑柯的那一幕,就止不住心裏發慌。
“咱們剛剛那麼說他們,靳川那孩子剛剛又對咱們這麼冷淡,會不會是知道了咱們說的話了?”
“知道又怎麼樣,反正已經這樣了,他還能對咱們怎麼樣。”
顧雅書一直低落的神情,聽著他們的對話,猛然抬起頭來,目光充滿懷疑:“你們說了什麼?”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家,竟然跟穆家狼狽為奸。
為什麼每當兩人要好,就會有一條難以潘越的高山,阻隔在兩人之間?
為什麼她要是顧家人。
看著她難以接受的神情,大房太太一把拍在她的腦袋上:“小孩子知道那麼多幹什麼,趕緊吃,吃了咱們快走。”
顧家人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就算顧雅書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聽命。
看著仿佛被顧家遺忘,坐在輪椅上的三哥,她忽然有些羨慕他,羨慕他能夠遵從自己的心意。
這麼一整,等賓客離開,一屋子人早已精疲力盡。
洞房花燭,也不過是對著天花板無語了。
“過兩天,我們去度蜜月。”
見她一臉鬱悶,他側過身,目光帶著歉然。
林姒眨眨眼:“去哪?”
“隨你定。”
她的心思瞬間放到了度蜜月的地方,鬱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