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7要塞的碉堡是直接依著港口而建的,U型的地形使得港口深入要塞中心,整個港口被深深包圍在內,在停靠於港口的十艘海軍軍艦夾著雷德·佛斯號,卻沒有人知道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在雷德·佛斯號甚至是海軍主艦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所有的海軍看來,紅發海賊團的船已經受到了他們的控製,紅發海賊團更是待宰的羔羊,他們麵前是G-7要塞的碉堡,身後便是緊閉的要塞大門與一支全副武裝艦隊,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巍峨的要塞在夜色中安然沉睡著,唯有靠近艦隊的港口邊才有隱隱綽綽的火光,湊近了甚至還能夠聽到些許喧嘩聲。
除了一些回到船上休息的士兵以外,其他人都在港口不遠處臨時搭建起的簡陋營地中狂歡。
臨行前一夜,海軍們明顯有些興奮,一旦出航便不能輕易沾酒了,因此之後再這出發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好好的放鬆一下。
此行的任務隻是護送,並不是什麼危險的戰鬥任務,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是世界政府派來看守九酒的CP人員也不禁放鬆了對下人員的限製,對他們的狂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被派來執行九酒押解任務的是世界政府直屬諜報機關CP2的成員,此行共出使了十人來進行九酒的抓捕任務,之前押解九酒的麵具男便是這支小隊的隊長。
此時整隊CP2皆進入了碉堡看守九酒,而羅伯特中將為首的非要塞本部人員的海軍一方主要將領遺留在了碉堡之外。
望著黑壓壓的碉堡,羅伯特中將卻沒來由的心中一緊。他沒有參與部下的狂歡,但為了避免在這種重要的時刻由於一時大意陰溝翻船,因此也留在了營地。
紅發海賊團一直被關押在海軍主艦裏,九酒被CP2押進了G-7要塞內部,明日一大早再行押出,一切看起來都照著軌跡前進,但是羅伯特中將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份直覺,救過他很多次。
羅伯特中將環視了營地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便將目光投向了碉堡。
是要塞內部出了什麼事情麼?
他凝視著要塞,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重,無法輕易忽視,羅伯特中將終於決定親自進入要塞內部去確認情況,他叫副官,命令其好好看守營地與艦隊,不得有絲毫放鬆,隨即便快速朝著要塞行去。
畢竟心中還是牢記著此行任務的根本目的,副官得了羅伯特中將的命令,收起了方才狂歡的心態,認真行使起了自己的職責,他推辭了部下們遞過來的酒瓶,在營地中走動觀察起來。
迎麵走來一個拿著半瓶酒的士兵,看起來是喝醉了步伐踉踉蹌蹌,副官有意想躲,但也不知是因為這地兒太擁擠還是巧合,兩人徑直撞了個滿懷,酒水沾濕了他的衣服,士兵咕噥著道了個歉,隨即卻直接倒下呼呼睡著了。
副官有些微惱的拍了拍自己被打濕的衣服,掃了地上躺倒的人影一眼卻不好與醉鬼計較,便哼了一聲繼續巡視,卻根本不知道那麵朝下躺在地上打著呼嚕的人心中正在默數著。
十、九、八、七……三、二、一,倒!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咚的一聲,卻是那個副官不聲不響的倒下了。
“不是喝多了吧,醒醒,現在可是任務中,羅伯特中將回來了會生氣的……”
“算了吧,你看這狀態,叫也叫不醒,先把他拖到邊上吧,回頭撥冷水上去就行了。”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另外兩個留在營地裏軍職僅次於副官的海軍的聲音,但明顯他們並沒有懷疑什麼同伴無故睡著的原因。
沒有人注意到應該是醉倒在地上的人,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他裝作半醉半醒的樣子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朝著那兩個逐漸遠離人群的海軍幹部靠了過去。他隻是營地中數個醉鬼之一,自然沒有人去刻意關注他的舉動,直到他走進了兩個海軍幹部才看向了他,但也隻當是一個要去解手的普通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