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醉鬼就要撞上來了,兩人皺了皺眉,側身想給他讓路,但就在那一刻,一人忽然心生警兆,剛想轉頭,還沒來做出什麼反應,脖子便一涼。
而那個明明醉得一塌糊塗連路都走的歪歪扭扭的士兵在同一刻驟然暴起,袖中滑出一抹寒芒,閃電般襲出,給這天地之間,帶起了一抹血色。
這一刺快如驚鴻,距離又近,根本就沒有躲閃的可能,即使是一個上校級的海軍幹部也不可能。
另一名海軍幹部吃驚的望著麵前笑得和善手中握著的凶器卻毫不留情穿透他的心髒的海軍士兵,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終於是靠在對方身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指尖沉溺的地方充斥著溫熱j□j的溫度。
灼熱的液體沿著手腕表麵滑落下去。
雪特收起了袖中的匕首,朝著扶著另一具海軍幹部的黑影低呼了一聲。
“摩卡,我們將他們拖到一邊去,小心點。”
那人點了點頭,沒說話,緩緩移動起了腳步。
雪特故意放大了一點聲音:“啊……上校,您怎麼也喝醉了,啊?送您回房?恩,屬下這就送您回去……”邊說邊一拖一拽的朝著軍艦前進。
營地裏的士兵們有人看了他們幾眼,但在聽到雪特的說話聲之後也不再關注,任由雪特和摩卡將兩人拉上了主艦。
主艦已經成了紅發海賊團的地盤,留守的海賊立刻過來接應兩人,雪特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從一旁海賊手中接過自己慣用的武器手杖劍,遙望向了遠處緊緊關閉著的要塞大門,隨即將視線投向了四周的船隻,環視一圈之後卻將視線凝固在了冰的身上。
“好了,既然為首的看守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詩人的表演時間了……”
吟遊詩人拿著豎琴,笑的一臉雲淡風輕。
***
當貝克曼找到九酒的時候,對方正百無聊奈的望著除了燈外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
最為棘手的CP2首領麵具男確是被洛克暫時引開了,而門口的另外幾個CP2成員看守早在第一時間被貝克曼解決了,但已經搜了一遍身卻沒發現手銬的鑰匙。
但貝克曼卻沒急著解決手銬的問題,甚至並不為那時刻可能發現是被騙了而歸來的麵具男而擔憂,而是望著端坐在床上的黑發少年,低聲開口:“跟我回去。”
說著命令般的話語,但那語氣卻是溫和中透著鮮明的無奈,就像是對著任性發脾氣而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
對方終於舍得將視線從那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天花板收了回來,投到了紅發海賊團盡職的管家先生身上,甚至無視了自己的手腳依舊沒有獲得自由的現實:“可是……我不想跟你走。”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貝克曼靠近,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黑發少年的雙眼。
靠得這麼近,雙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似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對方悠遠綿長的呼吸撲在臉頰上的感觸都是那麼清晰,連肌肉的細微蠕動都是一清二楚,九酒的神色頓時有點變了,他有些反射性的歪了歪腦袋,想要避開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視線,還有那熾熱灼人的呼吸,但對方在他感到不自然之前卻先一步退開了。
門外漸漸傳來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貝克曼看了一眼門口地上躺倒的二人,開口:“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不會強求。”說完便離開了。
九酒暗自鬆了一口氣,但心底卻是一陣空落落,悶悶的、甚至有些難過,他不由一陣郝然,向後斜靠在了床邊,微閉的雙目顫動,卻是忽然覺得覺得身心俱疲,思緒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