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半天香克斯留下的“罪證”早已消失了,但伊斯特還是皺著眉頭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若是有人拉下他的手臂便能看到那被摩擦的有些紅腫的嘴唇了。
“伊斯特……”某個罪魁禍首忽然出聲了,伊斯特一臉暴戾殺氣濃重的瞪了過去,然後便看到眼神遊離不知道看著哪個方向的紅發船長漲紅了臉,別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剛才,我我我……喝醉了,所以對你做了那種事……對不起……”
這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香克斯很快意識他的道歉不僅不起作用,而且是在找死——剛剛離開他脖子還不到兩分鍾的迪斯帕納之刺再次回到了他頸部。黑暗精靈幾乎是瞬間到了他身前並將匕首橫在他脖子前的,這迫使香克斯不得不揚起了頭緊靠著牆壁,避免脖子上的傷口再多一條。
伊斯特失去了一貫的那堪比機械的冷靜,雖然臉上表情還是不多,但足以看出諸如暴躁、羞惱之類平時絕對不會在他身上出現的情緒。
“香克斯。”黑暗精靈他一字一頓的吐出了紅發船長的名字,他的眼睛由於過於激動的情緒外露居然變成了壓抑陰暗的深灰,就連惜字如金的習慣在這時候也被打破了,“想死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伊斯特的語調平靜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但香克斯卻聽得毛骨悚然,他甚至懷疑伊斯特此時是懷著一種挫骨揚灰的心情說話的。握著匕首的手很穩,但香克斯卻心驚膽戰,生怕對方一手滑那匕首就落下來了。
他不敢再說話了,一動也不敢動,連武裝色霸氣都不敢開啟。他自然是有能力反抗的,但卻不敢反抗。誰知道如果他反抗了之後,伊斯特會給他什麼臉色看……不不,不止是臉色的問題了。香克斯毛骨悚然的想著,最壞的情況就是某次睡覺的時候他可能就一睡不醒了。
天啊……如果誰能讓此刻殺意滔天的伊斯特冷靜下來,香克斯想說他什麼都可以答應!
忽然想起了幾聲叩門聲,然後門被推開露出了微帶擔憂的貝克曼的臉:“香克斯好些了沒……啊。”
房間不大一眼便能掃盡。在看清屋內局勢之後,貝克曼無視被武力壓製性命不保的船長,眼神在床上香克斯脖子傷口處流淌下留下的血跡上停頓了一瞬間,然後居然對著麵無表情滿眼寒意望向他的黑暗精靈露出一個淡定的笑臉點了點頭:“抱歉打擾了,請繼續。”然後極其自然的退出了房間,順帶關上了原本隻是虛掩著的門。
貝克曼的出現還是有效果的,伊斯特也知道他現在的舉動隻是泄憤——發泄被不明不白占了便宜的憤怒。事實上同為男性,被摸兩下親兩個並不會少兩塊肉,隻是黑暗精靈生性厭惡他人過於親近的觸碰以及“親吻”這種舉動足以令他憶起一些完全算不上美好的回憶罷了——因此他終於收回了匕首,眼中的風暴終於平息了下去。
他對著香克斯冷冷警告:“沒有下次。”
香克斯一愣,隨即猛點頭。
匕首已經塞回刀鞘,黑暗精靈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沒人猜得到伊斯特在想什麼,此刻盤旋在冷漠刺客內心的隻有一個問題——為何下不了手?
今天的遭遇若是異地相處,角色換成除了香克斯以外的任何一人,伊斯特都可以確定自己能毫不留情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他畢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家夥,他的宗旨可是將自身受到的屈辱傷害加倍奉還!
事實上剛才他也有好幾個機會幹脆利落的下手,他也看得出香克斯並沒有什麼抵抗的舉動。但就像香克斯雖然看上去懼怕的但實際上卻十足信任他的態度一樣,伊斯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的下殺手。
而理由什麼的,他從最開始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就已經想不通了。
隔壁房間。
貝克曼看著睡得香甜的九酒無奈的搖了搖頭,幫他整好被微微踢開的被子,然後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不由感到一絲好笑。
除了紅發海賊團的人外,誰會知道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紅發香克斯會對自己船上的一名船員畏懼之此?說起來倒是挺久沒有看到伊斯特這樣對待香克斯了,黑暗精靈不會無緣無故的爆發,天知道這次船長做了什麼事情……
自然,這個疑問短時間的很難得到解答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窩終於寫到kiss了!!!親們快表揚我!!!!!!
做好留郵箱準備的都給窩去麵壁!
香克斯你此生無憾了安心去赴死吧……
喂喂伊斯特你做什麼,等——
係統通知:作者game
over,本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