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當上秘書 勤勉倍受青睞2(1 / 2)

由於我出色的表現,不久後在魏少倫的授意下,我的宿舍就搬到他單獨居住的宿舍套間外的耳房,辦公室也從公關部調到廠長室的外間。

一次,魏少倫深夜從外地出差回來,看到我正在埋頭起草一份公關部通知,在廠長辦公會上發起了脾氣:“公關部連一個通知都要江品川寫,江品川是廠長秘書。”從那以後,我人雖在公關部,但已升格為“廠長秘書”,僅受他一人節製。

第一次找魏少倫報銷,他故意找個由頭把我支開。一筆一筆核對“據實”。從此後,每次報銷簽字都當著我的麵,看也不看就在報銷單據上大筆一揮。

當時的銀行還沒有完全推向市場,主要是以政策性貸款為主。為了爭取貸款扶持,魏少倫經常跑到當時的市委呂書記那裏活動。他們當時私下都稱呂書記為“老頭子”,當時的市委副秘書長、政研室主任劉碭山過去曾經是呂書記的秘書,與魏少倫私交甚好,有他從中周旋,魏少倫去見“老頭子”就非常容易。那一年春節,為了商量如何去見“老頭子”,魏少倫把我從房間支開,把分管銷售的鄒冬生副廠長單獨叫到宿舍,關在房間裏嘀咕了半天,後來倆人又一起匆匆離去……春節給領導拜年,自然不可能空著手,這是盡人皆知的秘密。果然,開年後廠裏很快就從市內一家銀行獲得一筆幾十萬的貸款。我和鄒副廠長、財務部長前去辦理貸款手續時,行長殷勤地說道:“呂書記來行裏調研時發話了,你行的貸款,可以繼續考慮扶持一下絲綢廠嗎。”

在內部管理方麵,魏少倫當時提出的口號是在全廠實行“雙買斷”。我最初對這個提法不太懂,就跑去向已經從大學畢業,在市機車廠當秘書的李想請教。

“雙買斷是分級獨立核算的簡稱,又稱作全麵經濟核算,是現在比較通行的一種作法。”李想向我解釋道。

魏少倫在每次會議上對“雙買斷”的實施步驟講解得也非常透徹:“首先確定一個標準的統計時段,對包括原材料、在製品、製成品、廠房、設備、備品備件,庫存品在內的所有固定資產和流動資產進行盤點,通過分帳和建立內部銀行等手段,運用內部租賃、承包經營的方式劃小核算單位。最後再通過完善內部考核機製,把量化指標分解到每一個崗位和個人。並通過推行計件工資製等方法來調動職工積極性。”可這項魏少倫在各種場合強調次數最多、重視程度最大,在當時的企業也最為流行的工作,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實際進展。

一天上午,我接到武山鐵礦開發辦打來的電話,說鐵礦過去與市紡織局曾簽訂過一份關於絲綢廠的共管協議,希望能繼續履行共管義務。並想與紡織局和廠方就有關事項進一步磋商,然後再補簽一份新協議。我把情況向魏少倫彙報後,他立即給市紡織局局長嶽漢普打電話,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倆人在電話裏嘀咕了半天,最後敲定下午就來廠與礦方人員進行談判,並讓我給對方回了電話。

當時進行機構改革,市裏將包括紡織局在內的八個工業局撤並為八個行業辦,統一歸口到市經委名下。市經委當時的辦公樓正好有八層,每個工業辦占據一層,人們戲謔地稱之為“八國聯軍”。級別從過去的縣處級一下子降到正科級,“八國聯軍”開始不問世事。迫於無奈,市裏後來又重新恢複了工業局建製,但人們口頭上有時仍習慣稱之為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