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童年的經驗(2 / 3)

--雲界從小沒了父親,母親是一場意外災難的幸存者,一直害怕失去她這唯一的孩子(實質上或精神上)。母親令他喘不過氣來,也讓他覺得自己既倚賴又軟弱。現在,愛情對他而言,就是與另一個合而為一的失去自我。他告訴我們:

“我和母親的關係就像飛蛾撲火,靠得太近會有危險,可是又不能離得太遠。”

雲界的妻子茉莉後來也證明他是他母親的“化身”:膽小、沒有安全感,非常倚重別人。在他們的婚姻關係中,他一直掙紮著試圖找出一種生活模式,既需要兩性結合的愛,有沒有得到嗬護時的怨恨。

受傷的伴侶

你因為從小受禁錮而心智麻木,婚後不知如何獨立開創自己的生活。你羨慕伴侶的獨立自在,埋怨自己的無能。然而,對方一旦凡事獨立自主,你又心存焦慮。你期望伴侶豐富你貧乏的生活,但同時又期望對你一無所求。這種在你身上表現出的眼高手低的矛盾,引起對方的頗為不滿,甚至導致對方的出軌行為。

--嘉雯是家中的獨生女,母親從小保護照顧,供應無缺。三歲時有一天,嘉雯在後院玩耍,母親在屋裏折疊衣服。等母親出來發現小嘉雯不見了。母親沿街找尋也不見蹤影。直到很晚,警察送來了嘉雯,報稱她被一名男子誘拐上車,幸好沒有成功。從此後,滿是楫5c疚的母親對她更是嗬護備至,替她打理一切。平時不準外出,上大學後更不準住校。結果她無法在日常生活中發展出獨立自主的意識。

長大後,她愛上了一個精明能幹的人,從此充任母親那種保護她的責任。可是她的被動、倚賴和沒有主張,漸漸令丈夫感到厭煩,於是他找了一個似乎精力充沛、更靈活的情人。

在情感真空裏長大成人

你從小就沒有從這個家庭裏得到溫暖。你依希記得,爸爸媽媽為了工作,總是忙忙碌碌的。早上,你被送進托兒所;傍晚,爸爸或媽媽是最後一個來接你回家的人。他們好像有忙不完的事,就連周末或節假都無暇陪伴你。當其他孩子們在爸爸媽媽的帶領下,在公園裏玩耍,在公共場所嘻戲,你卻被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放在家裏,玩那幾個已玩膩了的小玩具。以後是父母親的婚姻關係生變,緊接著是爸爸搬離這個不溫馨的家,你變得更孤單了。你就在這樣一個情感真空的環境中長大成人。

婚後,你對伴侶冷淡、漠不關心,讓對方一次又一次地感到你的疏離。你與生俱來被剝奪溫暖的情感機製說:“沒有人關心我。”在缺乏相親相愛技巧的環境長大,可能造成你無法與他人親近,包括你自己。許諾、親密、分擔責任,這些對你而言都似乎是那樣的陌生。

不忠的伴侶

由於持續孤獨和沒有人關愛的緣故,你夢寐以求的是找到一個可以體貼你、給你轟轟烈烈愛的伴侶。但婚後,你猛然發現,事情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長久的兩人世界對你而言似乎枯燥得令人難以忍受。你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常常處在麵麵相覷的空虛之中。為了逃避內心貧乏的孤寂,你不由自主地向外拓展,尋求刺激、新奇的性愛。

--何詠從小父母離異,他和自戀的父親住在一起。忙著做生意的父親幾乎沒有時間照顧他。他告訴我們:

“我想我和父親從未有談過心。唯有一次是他誇獎我遊戲機玩得很好,他為沒有時間陪我而歉意。”

何詠十七歲時愛上了凱緹,交往六個月後他們結婚了。一年後,他們的寶寶出世了,何詠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滿足,他出軌了。他把出軌歸咎於年輕太太拒人千裏的冷淡。他總是與太太保持距離,害怕對太太作出親密承諾。他不斷地用性關係來對抗太太的“疏離”。

受傷的伴侶

你的家庭從沒有教過你如何用愛的方式去與人交往。婚後,因為從來沒有關愛,你壓抑自己的愛意;也因為從未被愛,你向伴侶提出超乎常人所能愛的要求,希望一次補償你過去的缺憾。最終伴侶離你而去。

--麗卿從小得不到父母關愛。母親患有慢性憂鬱症,很少走出房門。父親是個經常加班的律師,工作地點離家很遠。她九歲那年,父親一度搬到另一處公寓獨自住了好幾個月。父母對她從未表示過關心。她一直在不被關愛的心態中長大,覺得寂寞、失落、沒有完整家庭的愛。她的婚姻伴侶是某大學工程係的,一個典型的工作狂,每天待在實驗室直到深夜才回家,同樣無法在精神上給她任何補償。麗卿哭泣著告訴我們:

“他把家當成旅館飯店,吃飽了就走,困了就來。這那像個家!”

最近,他提議兩人試驗性分居,麗卿懷疑他愛上了別人。

在人麵前永遠是個無能人

小時候,父母或老師經常批評你,讓你覺得自己差勁得活像個醜小鴨。家裏人、學校同學也不願意與你為伍。你被小看,被看壞、被忽視,也因此缺乏許多人際資源。在沒有讚美、也沒有鼓勵的環境下,你覺得無能、不可愛、沒人支持、羞恥,也因此很不合群。成人後,你動不動就覺得有人像在背後嘲諷你、拒絕你或責備你,你的自尊機製告訴你:“我在人麵前永遠就是個無能人。”

不忠的伴侶

你自小就處在一個飽受歧視的生活和學習環境中。婚後,你兒時的一些弱點也赤裸裸地暴露在伴侶麵前。現在,父母、老師、同學的歧視被你的至愛取代,他(她)時不時地引用你小時候的故事來揶揄你,說:“瞧,你真是無能,難怪你小時候家裏人都看不起你,連同學也跟在你後麵一起笑你”。這對你是一個多麼大的刺傷阿!

當年你結婚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藉婚姻撫平兒時的創痛,不料伴侶的一句話就像一把鹽撒在你的舊傷上,你失望、憤恨、無能和無奈,諸味雜陳翻倒在你的內心深處。你不能容忍這樣的嘲弄,你再次遁逃現實,轉而在外尋求婚外情,以獲得情人的同情和理解。

--茂銘是H城一位知名的富商,對兒子十分溺愛,但家中的老三明軒卻是個例外。當幾個兒子追隨他當年的腳步相繼進了哈佛工商管理學院,明軒卻進了H城一所差強人意的大學。當其他兒子都在他的旗下順利打出一片天地,明軒卻在外找了一份遠離家族生意的另類工作──左丹奴成衣推銷。

好像是辱沒門第似的,家人都稱他是“家庭異數”。對來自父親和兄弟的貶抑,他付之一笑,內心卻受到極大傷害。明軒娶了集團同一攻關部經理的盧婷小姐,從此感覺不錯。可是他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連老板也不賞識他。她也無法解除他的屈辱。當她提議離婚時,他似乎又聽到早年父親的聲音:“我早就知道你什麼事都辦不好。”

明軒後來與小他十二歲的業務部的艾菁小姐好上了,她幫助他恢複財務損失以及人的自尊。

受傷的伴侶

兒時造成的種種無能弱點,讓你無法以完整、親密的方式與婚後伴侶進行平衡式交往。你的“矮人一截”最終沒能得到伴侶的諒解和同情,被看成是他(她)後來走上婚外情道路的借口。

--熙琴父母離婚時,她便一直留在母親身邊。可當母親無法同時應付任性的女兒和她那份全職工作時,她把她又推給了父親。父親的新任妻子公然抱怨熙琴的介入,說她從未有過絲毫歸,而這一直是她從小就夢寐以求的。

後來她嫁給了了P城電視台節目主持人文濤,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完整家。可是她的貧乏讓她很難愛人。最後,文濤在熙琴最要好的朋友身上找到了情感的避風港,這更讓她覺得一無是處。

從未表達出心裏的感受

從兒時起,父母就從沒有讓你表達出心裏的感受,如今造成你壓抑自己心聲來取悅他人的後果。為免製造衝突,你對被征服、被壓抑、被誤解、被看輕早已習以為常。在成人後的人際關係中,你總覺得別人掌控了一切,沒有人意識到你的需要,你也沒有去爭取這份需要。你的隸屬機製說:“我的需要不算什麼。”

不忠的伴侶

婚後,你把自己的需要深鎖心靈深處,但這並不表明你不渴求這些需要。你默默地憎恨自己付出的,卻得到是那麼少的回報。你成功地維持了家庭靜如止水的表麵和平,內心卻受著不被認同的啃齒。

--李崗家裏有個事業順利、剛愎自用地操縱一切的父親,母親總是笑容可掬,家裏從沒有過一絲風波。李崗長大後,在父親的公司上班,並且娶了個個性強悍的太太王薇薇。李崗經常用禮物和關愛寵愛她。起初,小倆口看起來十分般配,可是不久,太太開始批評他一直活在父親陰影之下,唯父親之命是從。對太太的慍怒,李崗什麼話也沒說。他最後和公司的會計小姐發生了性關係,以此表達他的憤怒。

受傷的伴侶

婚後,你從不說出自己的需要,是你們關係得以維持的主要原因。可是,在你內心深處卻因為這種需求的長期受壓而感到厭倦或挫折,你與伴侶的關係處在暗潮凶湧中。你們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不忠行為就是這種長期裂痕婚姻生活的直接產物。--昭沁的母親盡量不去惹惱患有氣喘的丈夫,好讓家裏的氣氛輕鬆一些。昭沁長大後,學會了千萬不要捋虎鬢。後來,她嫁給了Y城太平洋保險公司一位業務部經曆鄭任希。丈夫對他人權利麻木不仁,動輒驕橫跋扈,在他滿足自我虛榮的同時,也要求她必須迎合滿足他的虛榮。他的輕忽怠慢和他的自我奉承一樣,深深刺傷了她,可是她什麼也沒說。

“我無法順理成章地去愛,”她這麼告訴我們:“我們早已過著若即若離的生活。”

昭沁越來越少看到他,直到有一天她在大街上看到他和另一個她親熱地走在一起,他用臂膀勾著她的腰肢。

成了完美主義者

父母從來不讓你依照自己的性向發展。他們望子成龍心切,對你要求嚴格甚至到了苛求的地步,除了規定你在學校的成績要達到他們預期的程度,還不斷地聒噪著要怎樣做人、怎樣處世、怎樣對父母好,等等。長大後,你覺得負擔與壓力都很沉重,在與成人的關係中,你的完美主義驅策你不但過度要求自己,也賦予伴侶同樣的責任和要求。你經常覺得別人懶散軟弱,責怪他們不願分擔責任。你的嚴格標準機製告訴你:“什麼事都落在我頭上,我最好把事情做好一點。”

不忠的伴侶

由於從小被過度教育要盡守責忠,甚至十全十美,婚後,你做任何事同樣如此,追求一絲不苟,盡善盡美,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對伴侶不但有相貌上嚴格的要求,雖然你自己並不美貌,而且要求他要像你一樣對事業、家庭和小孩具有十足的責任性。你時時處處看不慣對方的馬虎大意、漫不經心,隻求過得去,不求精業求精。你的要求,不,是苛求,造成了伴侶與日俱增的反感和怨恨。這成了你最後尋求情人的理由。你將追求完人這種僵固內化的教條寄托於婚外情人身上。

--衡長的父母親是P城某大學教授,對兒子成長自然一絲不苟。衡長大學畢業後即進了一家台資房地產開發公司,他在工作上的卓有成效很快就贏得了老板的賞識,被提升為銷售部經理,成為老板最得力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