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優生學(2)(1 / 2)

盡管如此,每一個思考過這個問題的人都清楚,雖然目前很難確定什麼人算得上最優良人種,但在這方麵的區別是毋庸置疑的,並且不要多長時間,科學也許可以對這些區別做出判斷。我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我們要求一個農夫必須使他的所有小公牛機會均等,他會有怎樣一種感覺!事實上,留做種牛的公牛,完全是根據它母親的產奶能力而精心挑選出來的。(順便提一句,由於這個物種對於科學、藝術和戰爭一無所知,因此,那傑出的成就隻屬於雌性,而雄性充其量不過是雌性貢獻的傳達者而已。)通過科學繁育,各類家畜已經有了極大改良,所以人類也可以通過類似的方法得到理想的改良。

當然,誰也無法確定我們理想中的人類究竟是什麼樣的。如果我們以強壯的體魄為目標來繁育人口,就有可能降低人類的智力;如果我們以聰慧的智力為依據來繁育人口,就有可能使人類更易受到各種疾病的侵襲;如果我們尋求產生情感的平衡,我們就有可能毀滅人類的藝術。在這方麵,我們尚未掌握必要的知識。因此,目前就在積極的優生學方麵大張旗鼓,還為時過早。但是,遺傳學和生物化學在未來100年裏,將有長足進展。所以,繁育出一種大家公認為優於現代人的人種,並不是一件難事。

當然,應用這種科學知識需要進行一場激烈的家庭變革,其激烈程度要超過前麵所提到的一切變革。如果要徹底實行科學繁育,就必須從每一代人中選出2%或3%的男性與25%左右的女性,供生育之用。在發情期,或許要有一次體檢,凡不合格者均禁止生育。父親和他的後代將沒有更多的關係,就像現在公牛和公馬與它們的後代沒有多少關係一樣。母親將成為一種專業生產孩子者,她在生活方式上將有別於其他婦女。我並不是說這種情形一定會成為現實,而且我更不是說希望它能成為現實,因為我承認這種情形非常不得人心。盡管如此,如果我們客觀地分析一下這個問題,我們將會發現,這種情形也許會產生驚人的結果。

為證實我的論點,我們不妨做一番假設:如果日本采納了這一方案,那麼,經過三代人之後,大多數日本人將會像愛迪生一樣聰明,像角鬥士一樣健壯。與此同時,如果世界上的其他民族仍處於一種自然繁育狀態,在戰爭中他們就肯定不是日本人的對手。毫無疑問,如此富有能力的日本人一定會雇用其他民族的人充當士兵,而依靠他們的科學技術來贏得他們自信非他莫屬的勝利。在這種製度下,盲目獻身國家的思想極容易灌輸到青年的頭腦中去。誰敢斷言這種情況在將來不可能發生呢?

在一些政治家和政論家中頗為流行的一種優生學,也許可以稱之為種族優生學。所謂種族優生學,就是一個種族或民族遠遠優於其他所有民族(我當然歸於此列),因此,它應當動用武力,通過犧牲劣等民族來增加它的人口優勢。其中最顯著的例子是美國的“北歐人宣傳”,這種宣傳居然贏得了移民法的認可。種族優生學本來和達爾文的適者生存的原則並行不悖,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最熱衷於這種優生學的人,竟然認為達爾文的學說是非法的。政治宣傳與種族優生學合為一體,這實在是不應有的現象。但是讓我們暫且不管這些,僅僅探討一下種族優生學對人類有益的一麵。

極端地來說,一種民族優於另一種民族是不可否認的。北美洲、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對於世界文化卓有貢獻,如果這些地方的居住者仍為土著民族,那麼它們斷然不會做出偉大的貢獻。就整體而言,黑人普遍不如白人,但是,對於熱帶地區的工作,黑人是不可缺少的,因此,黑人的滅絕是極為不利的(撇開人道主義問題不談)。但是,如果要在歐洲各民族中進行一番甄別,那就必須有大量的偽科學來支持這種政治偏見。此外,也看不到能夠證明黃種人在哪些方麵不如我們白種人的任何有力的依據。綜上所述,種族優生學不過是沙文主義的政治托詞而已。

朱利葉斯·沃爾夫提供了一張表格:這表格表明,在有統計數據的各主要國家中,每千人的出生率要高於死亡率。法國最低:1:3,美國:4:0,接下去依次是,瑞典:5:8,英屬的印度:5:9,瑞士:6:2,英國:6:2,德國:7:8,意大利:10:9,日本:14:6,俄國:19:5,厄瓜多爾最高:23:1。中國沒有出現在這張表格中。因為沒人知道它的具體情況。沃爾夫的結論是:西方世界將被東方世界即俄國、中國和日本所戰勝。我不打算通過自己對厄瓜多爾的信念來反駁他的論點。但我要指出,他所列舉的倫敦富人和窮人中間人口出生率的數字表明,現在後者的出生率要比前幾年前者的出生率還低。這種情形同樣也會出現於東方世界,由於東方已經開始歐化,因此,東方的出生率將不可避免地下降。一個國家在軍事方麵不會達到令人可怕的地步,除非它實現了工業化,而且工業主義將會帶來一種限製家庭成員的意識。因此,我們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西方沙文主義者們所擔心的東方優勢即使真的出現,也不會造成多大的不幸。更何況目前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會出現這種情況。盡管如此,戰爭販子們還會以此為借口,要求國際權力機構同意各國增加它們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