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愛情有時不請自來,有時更要學會放開(2 / 3)

張愛玲說:“戀愛著的男子向來是喜歡說,戀愛著的女人向來是喜歡聽。戀愛著的女人破例地不大愛說話,因為下意識地她知道:男人徹底地懂得了一個女人之後,是不會愛她的。”

翠遠便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麵對所愛的男人,她懂得控製自己的傾訴欲,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神秘。女人要學會讓男人把你當做一本讀不太懂卻吸引他深入探討的書,對女人來說,就會迷人一生。

美國影片《偷心》裏有一個情節,女主角娜塔莉·波特曼問男主角裘德·洛,為什麼他瘋狂愛著由茱莉亞·羅伯茨扮演的攝影師:“是因為她成功了嗎?”裘德·洛一語雙關地回答:“不,是因為她不需要我。”

裘德·洛一語中的:男人總是對得不到的女人心存幻想。無論男人與女人,本質上都是一種犯賤的特征,你越離的他遠,他就越想分分秒秒靠近你;你越不冷不熱,他越熱火朝天地追逐;你越神秘,他越好奇地想打探一切;你越不積極,他越主動……真要有一天,你被他(她)洞悉了一切(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他(她)反倒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準備過自己的小日子而對你不理不睬了。很多人也許會說,這不是有受虐傾向嗎?沒錯,很多人,尤其是戀愛中的男男女女都會潛意識中存有受虐傾向。他(她)更願意去追逐那個在手心裏抓不到的人,因為他(她)都想征服,想證明給別人或者自己看,原來那個玩世不恭亦或是不理不睬的的人因為自己改變了。這是一種對自己的驕傲,也是一種征服他人的快感,可笑的是不論男人女人都愛這種快感。

既然男人對充滿神秘感的女人都有探索欲、求知欲和征服欲,想要時刻得到愛的女人該如何培養神秘感呢?

(一) 思想“高深”

一個內心深處有故事的女人無疑是神秘的。當然,所謂的有故事的女人並不是指那些曾經“不好說、說不得”的不雅之事,而是女人隨著時間的積累沉澱在內心的思想。一個頭腦聰明的女人,學會不經意間露上一招半式讓男人刮目相看,會讓他驚訝於你的聰慧與睿智,他會因為你露出來的這點“高深”而感受到你的神秘。但是這些思想不要時時掛在嘴邊上,否則男人隻會把你當做一個呆板的女學究。

(二)學會用眼睛製造神秘

對於戀愛中男女的眼神描寫非常多,“秋波盈盈”、“飽含溫情”、“純清如水”、“脈脈含情”等等,這些溫柔的亦或者是幹淨的眼神總是讓男人浮想聯翩。男人看女人,首先看的是對方的眼睛,其次才是相貌、身材、氣質、談吐……眼睛是打開心靈的窗戶,更是打動男人的殺手鐧,眼神變幻莫測的女子最容易讓男人心搖神蕩。善用眼神,女人的嫵媚與善良就是一種無聲語言。富有神秘感的女人有時會用嫵媚的眼神脈脈含情,有時又會用熱烈性感的眼神肆意挑逗,有時候又莫名其妙地換上修女般冷漠的表情,所有這些對於男人來說都是一種神秘,你的眼神他們不懂,他們就會變得不知所措、捉摸不定,但同時又讓他們鬥誌昂揚地熱烈捕捉。

(三)變化才是王道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善變,最讓男人捉摸不透。他們一會是笑容滿麵,一會兒柳眉倒豎,一會兒又愁雲慘霧。男人也許都愛抱怨女人的這種變幻多端,可是他們卻樂在其中,因為他們寧願大海撈針,也不喜歡守株待兔。男人是種追求新鮮感的動物,天性喜歡獵奇,一成不變的生活,一成不變的你,過不了幾天,男人就會審美疲勞且想逃之夭夭。

很多女人叫那些聰明的女人“狐狸精”,可是男人天生就被他們吸引。原因大抵也如此,她們總是在變變變,一會兒粉麵含春,一會兒又梨花帶雨,時而可愛,時而凶悍,時而溫柔,時而含羞……男人對於這些“狐狸精”們總是趕不上趟兒,男人就吃這套。

(五)要敢於說“不”

作家曾子航曾說,女人要學會做到“三不”……深藏不露、飄忽不定、捉摸不透。這是對男人最核心的誘惑力。你依靠他卻不要對他言聽計從,你尊重他卻不要對他百依百順,你會與他溝通卻不要讓他一下子看透你,若即若離,似雲似霧,欲拒還迎,這種獨立而自信的狀態最讓男人覺得神秘。永遠不要覺得你和他已經夠好了,或者你對他夠信任了,就任何時刻任何事情都依賴或者指望著他。要時不時說上幾個“不”字,男人才會對你另眼相看。

最終極的占有是不是愛

他覺得她的影子會永遠依傍他,安慰他。雖然她恨他,她最後對他的感情強烈到是什麼感情都不相幹了,隻是有感情。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占有。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節選自張愛玲《色戒》

愛到底是什麼?是付出?是給予?是索取?是揮霍?每個人一生中都渴望愛的降臨,在最美的年華裏遇到那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人,時光伴隨著愛情的腳步也變得別有韻味。有愛的日子裏,無精打采的人會變得神采奕奕而有活力,無愛的日子裏,即便是青壯年也會變得老成、沉重。“我愛你”,盡管簡短的三個字,卻足以感謝我們整個人的身心世界。心跳、激動由它,悲傷、痛苦由它。

占有欲是什麼?霸道?意念?私心?搶占?占有欲是“意念”上的驅動,它與占有並不相同。一個是思想上的衝動,一個是付諸實際的行動。占有欲在愛情中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因為愛上一個人,首先我們有想渴望擁有她(他)的意念,也就是所謂的占有欲。占有欲並不都是負麵意義的,一個人的占有欲驅動著一個人的行動力,它是們獲得愛情的最初動力。

電影《怦然心動》中,朱莉在看到布萊斯的藍眼睛那一瞬間,她就怦然心動了。從此,布萊斯成為了縈繞朱莉整個童年的那個她所期待的“初吻”。率真積極的朱莉盡可能多地出現在布萊斯麵前,甚至會坐到布萊斯後麵不停地聞他脖頸後方散發出的“迷人的味道”。她一直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擁有男孩,和他在一起。強烈的占有欲,推動著積極且單純的她在向他靠近,她不去霸占、不去奪取,隻是一種純粹、溫柔的等待與渴望。

愛就是這樣產生的,心中的占有欲讓我們的行動在跟著運作,表現為為對方毫不計較的付出、犧牲。一對男女相識相愛,有了孩子,在這種關係中,有欲望、選擇、快感、占有,還有強烈的驅動力。它是我們“墜入愛河”的動力,卻也為衝突、矛盾埋下了種子。

愛上了某人,這非常直接、簡單,但兩個人之間能否僅僅是相戀結婚,而不彼此控製?或者相愛的兩個人能否保持明智、敏感,使彼此不失自由呢?這著實很難。因為愛上一個人,我們對對方依賴性增強,為對方付出能量流失,於是渴求持續的慰藉和安全感的補充。倘若我們完整獨立,那麼衝突肯定可以被回避。你若不是一個自由獨立的人,問題就會一直存在。

張愛玲在《色·戒》中這樣描述易先生的感受:“他覺得她的影子會永遠依傍他,安慰他。雖然她恨他,她最後對他的感情強烈到是什麼感情都不相幹了,隻是有感情。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占有。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愛需要占有欲,但真正意義上的占有不是一種愛。如果愛上愛情的人被這種終極的占有力量控製著,那麼他(她)就可以無視其對方的感受,粗暴的盜取對方的樂趣,不管對方是否願意,隻要是自己希望得到的,就利用一切手段去擁有,哪怕給對方造成精神肉體上的傷害也不在乎。終極的占有將這樣的痛苦視為自己的快感和刺激。這個時候的愛變成了一種占有遊戲,刺激卻痛苦的遊戲。

弗洛姆在《愛的藝術》中曾說:“愛情首先是給而不是得 ”。愛讓我們產生擁有對方的渴望,正是這種渴望讓我們更加領悟到愛的要義,心甘情願地為其付出,這也許便是張愛玲所說的“低到塵埃裏去”。這種渴望是快樂的,包括接受者,她(他)也是快樂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一個好的愛人絕不會讓心中占有對方的強烈欲求變為行動上的占有,有的隻是不計較的付出與犧牲。愛一個人,不需要完全占有,不要控製,不要禁閉,隻要默默注視,心中想念。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真正愛過的人再分開之後仍能沒有怨恨而讓愛情的回憶永駐心間的原因。

現實中,很多我們自以為是的戀愛,也許大多是內心的小孩在利用占有的幌子來戀愛。我們大多還沒有來得及參透愛和占有背後的秘密,就投入了戀愛。其結果隻能是無意識地去補償兒時未完成的愛或者安全感的功課,甚至突破了道德底線!真正的成熟的戀愛,不是兩個互補的人去相互補充,而是兩個已經完整的人結合成一個更完整的一。他們都各自為本來的樣子,獨立自由,他們不怕失去,不產生恐懼。因為他們知道,我已經是富足與圓滿的了,不必再外求任何人了,當然也就不會折磨自己的伴侶。

懂得距離的美,你就懂得了愛情

他並不願意懂得她,因為懂得她之後,他的夢做不成了。

——節選自張愛玲《年青的時候》

古代的年輕男女往往見了心儀的人一兩麵,便患上了相思病。事實上,可能連對方臉上有顆挺大的痣也未看清。但“為伊消得人憔悴”卻是事實。反而如果見的次數多了,可能卻不心心念著了。

因為那個人總是在你足夠多的想象空間裏,變得愈來愈不可思議。在那個自由的空間裏,你可以肆意的把他想成你希望的樣子,盡情的設想你和他之前可以發生的所有可能,勾畫著他臉上的柔情蜜意,然後在心裏彌漫出甜蜜的幸福感受。雖然他可能還不認識你,但在你的意識裏,對他已經非常熟悉了,他已經成為了你最親密的人。

有人說,如果沒有荷爾蒙,就沒有愛情。但如果沒有了想象,愛情又如何能摧毀一個人?

也許一個持久的伴侶終究是需要親密相處的,但親密,也終究毀滅了你們的愛情。因為愛情,就是這麼一個又真切又虛幻的東西,而這個意境,需要一定的距離才能夠實現。

張愛玲有一句話對距離美有個絕妙的注解:認識時間短,可是相思是長的——想得太多了,就失了真。

需要一點時間的發酵和經過想象的處理,愛情才能在你心裏發出芽來。

汝良從小就不自覺的勾勒一個外國女人的麵龐,也許是家裏的女人們的庸俗讓他對中國女人失去了興趣,也許是電影裏廣告上那俊俏迷人的外國模特兒讓他不知不覺開始期盼愛上一個外國女人。這很正常,沒有戀愛過的人,誰沒在心裏悄悄的想過呢?

他在大學裏邂逅了俄國女孩沁西亞。她的側麵和他從小習慣畫的外國女人的側臉太像太像了。初識就在窘迫害羞的氣氛中度過。他和她約了第二天在她上班的地方見麵,互相教課。

等待著見麵的那一晚,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晚都要漫長。這是戀愛的習慣現象。

然而,僅僅是第二次見她,他卻感覺到——“她仿佛和他記憶中的人有點兩樣。現在他所看見的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平凡的少女,頭發是黃的,可是深一層,淺一層,近頭皮的一部分是油膩的栗色。大約她剛吃完了簡便的午餐,看見他來,便將一個紙口袋團成一團,向字紙簍裏一拋。她一麵和他說話,一麵老是不放心嘴唇膏上有沒有黏著麵包屑,不住地用手帕在嘴角揩抹。小心翼翼,又怕把嘴唇膏擦到界線之外去。她藏在寫字台底下的一隻腳隻穿著肉色絲襪,高跟鞋褪了下來,因為圖舒服。”(引號部分摘自《年青的時候》)